“什么东西?”
“以至亲之血为引,一滴指尖血即可。”
至亲之血?施权容呼吸一滞。
下一秒,施权容毫不犹豫的将食指指尖放在唇边狠狠一咬,被咬破的指尖瞬间泛出血色。
祁葵轻轻挥手,施权容指尖上的血变成一粒圆滚滚的血珠,向阵法中心的玉牌飞去。
血珠没入墨玉泛出一阵奇异的红光,下一刻玉牌就仿佛一个投影仪一样,投影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施权容不由自主的靠近几步,祁葵将她拦下:“施小姐,不能过去不然会毁了阵法。”
施权容只好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披头散发的女人,和她梦里的一模一样。
女人穿着一件被血浸染的看不出颜色的睡裙,裙摆的边缘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渗血,她所站的地方很快汇聚了一滩血渍,一双苍白的脚浸泡在血渍中。
她的额头是破的,血迹顺着头发流下来糊了满脸,只能看到她一双漆黑的双眼。那双眼睛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盯着施权容,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似乎很激动,但是开口时又没有声音,所以嘴巴越张越大,越张越大,像极了一个黑洞长在脸上,扭曲而绝望,还有愤恨。
以往看到这里,施权容就会被吓醒,但这次她是在现实中看到她,有祁葵等人守着她没有多怕。而且现在比起恐惧,她更想知道这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女人,到底是谁。
这次她看的格外仔细,她发现女人裸露出来的胳膊和小腿上都有细密的红色痕迹,仿佛像被切开后拼在了一起。
这是……分尸!
这样的猜测让施权容不寒而栗,她不由自主的问:“你是谁?”
听到施权容的声音,一直激动的女人冷静下来,她闭上嘴巴再缓缓张口。
施、心、茹、
施权容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虽然女人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那个口型很明显就是施心茹三个字。
她是施心茹?那她岂不是她的…妈妈?
女人还在一字一句无声的说:不、要……
施权容盯着女人的嘴,一字一句学道:“不、要、让、他、们、抢、走、施、家、的、一、切、”
施权容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不要让他们抢走施家的一切?你说的是王硕言他们?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是他们把你害成这样的吗?”
女人来不及回答,她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就像一团被打散的烟雾,一下子消散了,原地只剩下一枚玉牌孤寂的躺在地板上。
施权容失神一瞬,突然冲上前去将玉牌捡起,她双手合十捧着玉牌,激动的看着祁葵:“人呢?她人呢,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祁葵解释:“虽然这个阵法可以让她现身,但毕竟是弱小的残魂,最多也只能撑这么久了。”
施权容捧着玉牌,焦急的问:“什么意思?她消失了吗?她还能再出现吗?”
施权容很害怕,女人就这样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