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舒玥盯着桌上的空酒瓶,思绪放空。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阳光和欢笑的午后,还有那个下着蒙蒙雨的凌晨。
“其实……我做过一个梦,跟真的一模一样。
在梦里,我成了第三者。
他有妻子,有孩子,还有一个专制霸道的爷爷。
他默许他的儿子与爷爷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
容许那些媒体和狗仔一次次拍摄我和他的照片,然后布出去。
让所有人来唾弃我,甚至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梦里,我死了,死在了最爱他的那一年。
我用无数个日夜都没有办法放弃爱他。
可我仅仅用了六秒,就给了自己一个无法生还的死法。
从十楼助跑加起跳一跃而下。
可在落地的那一刻,想起的都是他的好,我何其可悲,何其可怜,何其可恨。
杀死了自己,也不能放弃爱他。”
段徽宴和陆回安都被她这段话震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担忧。
谈洅曦学过心理学,闻言,他腹诽道。
【如果是一个梦,不可能给人带来这么强烈的情感波动。
可看着她那双空洞的眼睛,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他只能从她的语气、神情、肢体语言判断。
她说的这些,更像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难道,她真的有过这样的经历?
如果是亲身经历,那么……
他都不敢往下想。】
他试图看出一点端倪。
可此时,他竟看不透璩舒玥的想法。
她的眼中有着淡淡的忧伤,仿佛真的经历过那些痛苦和绝望。
段徽宴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玥,你这个梦……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璩舒玥愣了愣,然后粲然一笑。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因为璩舒玥说的话,他们都没有心情玩下去了,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一人安慰了她几句,就散场了。
第二天,谈洅曦一大早就来到了璩舒玥的家。
他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门才被慢慢打开。
璩舒玥看着谈洅曦,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谈洅曦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心疼。
“我听说你昨晚说的话了,我想来看看你。”
璩舒玥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谈洅曦却不这么认为,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璩小姐,梦境往往反映了我们内心的真实感受。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那个梦,也许我能帮你解开一些心结。”
璩舒玥好笑的看着他。
“谈医生,真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或许我该付谈医生一点点咨询费。”
谈洅曦摇了摇头,“璩小姐,我们是朋友,我不需要你付任何费用。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不再受那个噩梦的困扰。”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说说吧。”
璩舒玥眉头一挑,拉着谈洅曦去了书房,坐在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