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被迫调转方向,面朝于他。
她语气平稳:“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别动。”靳晏礼手?掌掐着她的下颌,力道很?轻柔,下一瞬冰凉的膏体触碰上她柔软的唇瓣。
两?人挨得很?近,呼吸几乎交错,“梅姨过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现?在时间还早,不睡了?”
“不睡了。”他语调随意,眉眼近乎认真地端详着她的面颊,“今天很?不一样了。”
“怎么样了?”
“很?漂亮。”
“我?以前就不漂亮了?”周颂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出了这句话。
靳晏礼一愣,整个人鼻腔溢出散漫的笑,“也漂亮。”
她觑他一眼?。
尽管心中并不怎么待见他,但不得不说这一套还是让人很?受用?的。
靳晏礼换好衣裳过来的。简单的白?衬衫,衬衫下摆扎进西裤里。
人本来就长得高,给周颂宜涂口红时,屈膝、一条腿近乎跪在地板上。
他捏着口红的那只手?,袖扣被他松了下来,将袖子往上卷起半截。
露出一截冷白?、劲瘦有?力的腕骨。
视角原因,周颂宜只能敛着眉、俯视着他,“我?可以自己来。”
见他不为所动,只好推了推横在自己眼?前的手?臂。
自己涂和他人涂是两?种感?觉,膏体从唇瓣擦过,痒得厉害,“我?们两?个正在冷静期,你别靠我?太近。”
“为什?么?”他的视线从她的唇瓣移到眼?睛,“你怕了?”
周颂宜看着他的眼?睛,刚睡醒,还有?点惺忪。
原本的扇形双眼?皮,在撑开看向她时,变成了三道褶子。有?点颓靡。
她语气不耐,“那你搞快点。”
“可是你还没教?会我?。”
周颂宜瞪她一眼?,有?点想骂人了。
靳晏礼没再?开口说话,眉眼?认真。
周颂宜余光瞥了一眼?梳妆镜,唇角边缘几乎没怎么染上色,唇心叠涂得厉害。
还没等她发作。
他拧了拧管身,将口红盖子扣上,随手?扔在桌台。
金属质感?的瓶身撞在木头上,发出“当啷”的闷响,又在桌面上滚了一圈才停下。
“你……”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他的手?指触上自己的唇瓣。
指腹碾在唇心,轻柔地擦拭,将颜色朝唇角晕染。
动作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