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周颂宜前往德国,继续接受治疗。只是这次,陪同?她一同?前往的人,不再是岑佩茹和秋花,而?是靳晏礼。
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
她也说不出来。
“好了,就是去接受常规检查,你要不要这样小心翼翼的。我真的没事,况且现在才?夏天,我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你别担心了。”
“年后,你来柏林了。明明担心,那时候为什么不敢见我?”
靳晏礼眼看着她就要开?始翻旧账了,将她一把搂在自?己的怀里。低头,轻轻啄吻她的唇瓣,“怕将你越推越远。况且,我答应过你。我已经在你那儿?失了信用,不能再失信了。”
明明是周颂宜提的问题,在亲口听到他的答案时,还是怔愣一瞬。继而?想起?自?己的目的,将话题转开?。
“好了,不说这些了。”她不自?然地转移话题,“我们该出门?了。”
“嗯。”
她说:“不过,在出门?前,先等一会。”
靳晏礼问她,“怎么了,是有东西落下了?”
“没事。”周颂宜摇摇头,将他拦在房间中,眼神瞥向?衣柜里,工整摆放的西服,“你穿那件。”
“怎么了?”靳晏礼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去。
“你穿那件好看。”她弯着眼睛,“我想看你穿它。”
他收回视线,眼睛含着笑,“今天不是去体检的吗?”
“是。”
“不过,”她佯装生气,“你的意思是,你不答应我吗?”
“答应。”
靳晏礼将自?己刚拿到手上的外?套扔开?,迈开?长腿,走近衣柜。
从里边取出做工考量的西服,继而?从最里层,挑了件衬衣。
他取出,随手放在床铺上。
两手撑开?,将圆领长袖从自?肩膀到头顶脱下,随手抛在一旁的椅背。
夏末,将近正午,阳光像金子般,从窗外?的树隙筛下。
光影落在他肌理分明的皮肤。因为才?脱下衣服,衣服与头发摩擦产生静电,导致颅顶翘起?一撮头发。
靳晏礼歪着头,唇边衔着笑,略显斯文。他冲周颂宜张开?双臂,“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得让靳太太来为我穿上。”
“耍流氓。”
周颂宜看他一眼,脸颊略红。
可还是走上前,弯身,拿起?他刚才?放在床铺上的衬衣。抖了抖,而?后递给他,“你自?己穿。”
他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
下一秒,伸手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中。温暖的阳光落在两人的面颊、他赤裸的上身,皮肤细腻到绒毛都能看清。
靳晏礼低下头,捏了捏她的鼻子,继而?俯低身体,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唇间。
在这个舒适的午后,接了一个轻柔、绵长的吻。不参杂情。欲,只是单纯而?美好。
结束时,周颂宜抬手。
手指摁在自?己的唇上,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余温,只是语气却略显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