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沈安芷会欺负人,就知道!!
“你们慢慢吃,我去收拾房间出来。”
白开水涮了几块肉就变浑,她又去换碗新的。
“你等会也去睡午觉,多睡觉伤口愈合的就快了。”
“好。”
沈安芷现红烧鱼就算没沾上酱汁也有些咸味,豆腐汤已经够他尝尝味道的了,鱼肉自然是不要再有了。
所以也涮水。
林秀给陈最收完房间又到他们面前交代,“房间是二楼靠阳台的那间,我今天起太早了,也去睡会,安安你等会把碗洗了哈。”
嗯,陈最洗。
林秀要是看见又得说她。
洗完了沈安芷还给他擦了擦手。
白纱布如果不这么显眼就好了,她埋进他怀里,由着眼泪在他衣服上渗进晕开。
再抬头时眼睛红红的。
把陈最带到了自己房间,锁上门。
又抱着不肯撒手。
啜泣声本来还很小声的,陈最拍了拍她的背,找到了宣泄出口,她就越肆无忌惮的大哭。
“我真的没事,别哭了好不好。”
“留疤了怎么办,就会变丑了。”
伤口泛着酸涩感揪着疼,心也是。
“变丑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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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听见她说是。
“最最,我不会不要你的,留疤也没关系,有…有男人味。”
他低声安抚,“那还哭。”
“这个坏女人对陈奕宇不好就算了,还打你,她算什么东西啊,我哭还不是心疼你。”
陈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尾,“好了,我觉得不会留疤的,放心吧。”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当时就该把我叫去揍她,不要小瞧被触碰到底线的女人。”又娇又凶的义正言辞。
“我是你的底线?”
沈安芷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是,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她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得到了一个深吻,怕眼泪会晕在纱布上,亲了一口后沈安芷特意躲了一下,把泪水抹干再继续。
纱布硌的慌。
“最最…我也不能欺负你的。”
表情好乖…
“你天天都欺负我。”
他俯身咬了一下她的耳尖,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她想…
算了。
林秀在她桌旁放了盆风信子,花开的热烈,郁馥的花香绕在鼻尖。
她着实认真的小题大做,把风信子拿到窗边,“花香可以闻吗,会影响到伤口的吧…”
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无语,反正能避免就避免咯,要是真的留疤了,陈最的脸岂不是就有瑕疵了…
缓了缓又哭。
“我要刮花那个坏女人的脸!”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拜托,她明明在暴怒啊??
在他眼里这种会被认定为撒娇。
被陈最捏脸捏的一点脾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