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的话,旁人听了估计要笑出声,喊了爷爷,却不知道爷爷的名字。
老者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你只需知道我是你爷爷就好了。”话完,已经不见了身影。
滕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却不知道暗处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在盯着他——
柳璃一直在暗处偷听。
或许老者早就知道她在偷听,所以才不报上名号的。
第二天醒来,木屋里没有老者,只有一个年轻男子,滕犴问他老者去哪里了,这年轻男子竟回答:“哪里来的老者?你们在这里吃喝了一晚,还不赶快走!”
***
马车在行驶,在不平的路上颠簸着。
马车颠簸着,坐在马车里的人的心情也会跟着颠簸。
柳璃觉得烦躁极了,她心头仿佛有一团火,直想找个人砍十几刀才解气。
她的目光看向马车里坐着的另外一个人——滕犴。
此时滕犴正看着窗外某处出神,脸上没有表情。
此刻他整个人仿佛一块冰一样冷。
柳璃道:“你在生气?”
滕犴道:“生什么气?”
柳璃道:“生我的气?”
滕犴道:“你怎么了?”
柳璃顿了一下,迟疑道:“我没让你继续找你爷爷,非要拉着你去萧城?”
滕犴不说话。
柳璃继续道:“我是相信你的,相信你昨晚见了一个老人家,并把他认作了爷爷,但是之前那年轻人言辞决绝说没见过什么老人家,不像是在说假话。就算他说的是假话,那他就是演得很真!你知道,倘若有人真心想骗你,怎么都难猜透的。”
滕犴盯着她,道:“那么你呢?你决定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柳璃听了这话,暗暗吃惊,试探着问道:“我瞒你什么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柔媚又可怜。
正常男人听了这样柔媚可怜的声音,都不忍心说什么狠话了。
滕犴语气也软了些,道:“你为什么要去杀连焕英?那些赌场里的人又为什么要对你刀剑相向?赌场老板娘绿鹊又和你什么关系?以及我们又为何要去萧城?这些问题,你都不打算告诉我吗?我虽然看起来呆,但是还不至于呆到不知道你是故意瞒着我这些的!”
柳璃突然笑了,虽然她额头上有一块因岩毒而生成的疤痕,但丝毫不影响她笑容的魅力,她摇头道:“一个人一旦说出知道自己呆这样的话,就说明他不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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