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她全然没能领悟刘夫人的意思。
“姨母,你错了。银狐皮难得,那店家说今年只到这一件。往年都不曾有过,明年更不知是否还会有。”
“若我不拿来送给知行哥哥,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定远侯府是信佛的!”
谢母实在忍无可忍了,直接将这话喊了出来,脸色铁青。
谢怀柔沉沉的叹了口气,却未惊动她人。
她真是看错人了。本以为宋青荷能争气,夺得沈亦之欢心替自己转移注意力。
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没用,还如此挑衅整个定远侯府。
不用问,这事儿一定没有任何指望了。
直到谢母说出这句话,宋青荷才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茫然地看着众人,突然一拍脑袋,赶忙跪下。
“夫人恕罪,青荷愚昧无知,一时大意竟忘了此事。还请夫人不要和青荷一般计较。”
刘夫人也在一旁道,“是啊!青荷年纪太小,哪懂得这些。但她也是好意只是好心办错了事罢了。”
“今天是雪嫣的生日,可别让这等小事坏了大家的兴致。”
若是往常,谢母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以前也的确是这样做的,可今天她不允许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可谢母还没来得及说话,沈亦之突然起身,接过那件大氅,朝宋青荷走过去。
她这行为让众人不解,谢怀柔也是一愣。
难道沈亦之转了性子?要和她母亲对着干啊?
外人不知道的是,沈亦之和沈雪嫣都不喜欢谢母,她兄妹俩总认为自己母亲是被谢母害死的。
否则,她如何能做当家主母的位置?
别管人前还是人后,只要是对谢母不利的事情,沈亦之和沈雪嫣都乐此不疲。
今天是沈雪嫣的生辰宴,而且这事儿的确是宋青荷有错在先。
难道沈亦之也想跟谢母对着干吗?
谢怀柔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本想站起来说两句话。
可沈亦之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动作一顿。
“是谁教你的?”
“什么?”
宋青荷疑惑的皱起眉头,“知行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荷听不懂。”
“听不懂?”
沈亦之眉头一挑,“若无旁人教你,你怎会想到在今日这种场合给我送礼。说吧,到底是谁教你的?”
谢怀柔脑子嗡的一声响,差点从座椅上滚落下来。
沈亦之怎会知道这件事?
难道他派人跟踪自己了吗?
宋青荷若真把她供出来,又该如何收场?
若让沈亦之知道,宋青荷今日所做种种行为都是自己指使的,只怕他非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不可!
都已经这会儿了,宋青荷才终于察觉到沈亦之生气了。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刘夫人。
可刘夫人却不跟她对视,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