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今天闻珏今日与宁嘉青,一面不曾见,一句话不曾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对此闻珏置之不理,只说:“我已经睡下了。”
宁嘉青不留情面地戳穿,“闻先生何时谎话随口就来了?”
闻珏沉默两秒,伸手拽开窗帘。
果然看到一个颀长阔落的身形立在月下,耳边贴着手机正朝他得意地笑。
电话听筒继续传来宁嘉青的声音,“明天我就要走了,不让我进去再见一面?”
“相见争如不见。”闻珏与窗外的人对视,轻声说:“既然明日要走,那就明日见。”
本以为对方会胡搅蛮缠,谁知竟一口答应,“好,明天见。”
闻珏微挑眉,望着宁嘉青说了句,“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便挂断电话不再看他,“唰”地一声合上了窗帘。
转着轮椅还没到床边,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闻珏无奈地轻叹气,心说他就知道。
打开公寓门,映入眼帘地是一束白玫瑰。
香气甜腻袭人,花瓣衔着水珠。
猜透自己要问什么,花束后面的人先一步说:“你说要明天见的。”
宁嘉青把花递到闻珏手里,俯身在他唇角轻轻一吻,坦诚道:“已经第二天了。”
闻珏透过繁密花瓣的空隙,瞥到他左手腕间的手表。
午夜零点,一分不差,货真价实的“第二天”。
尔后这只手轻轻拾过自己的手,掌心温热,似妥协道:“其实是我想你。”
谎言可以原谅
蔷薇科里,闻珏对月季花独有情钟。
随性,温和,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皆能见。
而很少养玫瑰与蔷薇,香味太重,容易盖过其他的植株。
怀里这捧新鲜湿润的白玫瑰,浓重的花香熏得闻珏头有些晕。
不过这个点还能买到叶片浓绿舒展的花束,也算是用了心思。
面对深情肉麻的告白,闻珏置之不理。
一手捧着花,另只手推着手轮圈后退。
本想俯身去抱他的宁嘉青落了个空,略带不爽地直起腰,一直跟着闻珏进到浴室。
见他从角落里拿出那只塑料红桶,先前带来的那些月季花早已凋谢枯萎。
闻珏将桶灌了三分之一水,剪开花束将白玫瑰悉数放了进去。
这会酒精上头有点晕,宁嘉青倚着门框环抱双臂。
低头盯着闻珏薄软的耳垂,白皙的脖颈,以及露出一隅的刺青。
他喉结攒动,喉咙窜出几丝痒意。
轮椅上的人将花枝整理妥当,额前的发丝几缕被水沾湿,衬得眉下那双瑞凤眼瞳黑如墨。
又再次无视门口的人,企图从旁边空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