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作为第一位女性大臣,竞选口号是为女性谋公平福利,请问是怎样看待您父亲出轨外遇并有私生子这一行为?”
“大臣您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宁远集团的总经理,上周拿下克拉地峡通行代理权的新闻震惊业内,这对集团来说无异于是跨里程碑的概念,请问这其中有没有您的帮助呢?”
“弟弟有望成为宁远集团新任董事,成为最大股份持有者,请问大臣您对此有所不满吗?”
“……”
保镖将媒体人拦出一段距离,宁甯对这些问题置若罔闻,踩着台阶往下走。
“听说您毕业于斯坦福商学院,却因为是女性在家族集团没有分得任何经营权……出生于轻视女性的家庭,您提倡的改革口号真的有可信度吗——”
宁甯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提问这个问题的人。
见状,四面八方的摄像头纷纷对准她,企图捕捉到这位女性官员的不堪与恼怒。
而宁甯始终带着微笑,她对着镜头,面容漂亮而不失庄重威严:“我将会大力改变女性贫困现状,请各界拭目以待。”
斩钉截铁且不留余地的回答,实在不像官员推诿扯皮的普遍作风,以至于让在场的记者都愣了下。
宁甯没再回答任何问题,走到车旁时,自动门缓缓打开。
闻珏坐在后车座上,递给她一束花,“辛苦了。”
宁甯微笑着接过,弯腰坐进了车里。
霎时间一片惊呼,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咔嚓”声。
平稳行驶的车内,宁甯冷着唇角,与方才莞尔而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睁眼时瞥到旁边座位上的花束,十余枝白与粉的百合花裹在棕色雪梨纸中。
“做戏而已,你准备的还挺充分。”
“正好花开了,以前别墅邻居家教授给的种子。这是长出来的第一茬花,没想到能开得这么好。”
宁甯向来对他的无聊喜好不感兴趣,也不记得教授什么模样,她这次让司机载闻珏过来有两个目的。
一是大会后利用媒体力破离婚谣言以维持新任大臣形象,二是一同去订做月底出席宁远集团百周年庆的礼服和西装。
两周前,宁嘉青代表宁远集团拿到泰缅边境的海峡代理权,轰动一时,连续一周刊登各大媒体头版。
集团股票更是节节高升,宁江高兴得天天印堂比股票都红。为了赶热度给宝贝儿子庆功,提前了年会定好的庆典时间。就像那帮记者所说,宁嘉青新任集团董事已是必然。
后视镜里闻珏那张温和平静的脸,认识十余年,结婚八年。除了花草书本,可没见过他特别在意什么。
宁甯语气古怪,“你和我弟弟,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嗯?”
对于前夫的装傻充愣,她冷笑:“他这次能拿下代理权,别说你没帮忙。”
闻珏笑而不语。
量体型尺寸,选款式布料,加上闻珏身体不方便,一套流程下来天已经黑了。
许久不出门,回到家已经筋疲力尽。闻珏忍着困意,坚持把几盆结了花骨朵的蓝月季用枝条捆好。
正摆弄着,门铃响了几声。长期照顾他的护工老家有事请假了,这个点不应有人来。他放下手里的活去开门,果然见到陆炡,毫不犹豫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