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落锁后,整个学校都安静了下来。
姜溪晚强撑着站起来,一个人穿行在夜色里。
那条裙子被撕得只剩几块烂布条,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遮挡着满是血痂的身体。
她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她拖着无力的手换了一身衣服。
然后她去了教师办公室,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给了辅导员。
当晚,辅导员就把孟嘉宁和几个室友都叫了过去,询问事情经过。
结果五个人串通一气,都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自己不知道。
姜溪晚没有办法,只能又联系了几十个事发时路过的人。
结果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她作证,都说没看见。
慢慢的,辅导员耐心也耗尽了,开始怀疑是她在自导自演,把她留下来批评教育了一通。
闹到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无疾而终。
从办公室离开后,孟嘉宁笑着牵起陆晏浔的手,语气里满是得意和甜蜜。
“还好有你,晏浔,要不是你先和大家通过气,让他们别指认我,说不定老师就要罚我了。”
姜溪晚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
她扶着墙,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两个人,唇齿止不住轻颤着。
无尽的酸涩和痛感在心间泛滥着,她只能仰起头,才能止住将要落下的眼泪。
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陆晏浔漠然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临去前,他只给孟嘉宁留下一句话。
“下次别做得这么过分。”
下次?
听着这个词,姜溪晚扯出了一抹绝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