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能有来生就好了。
她不要再跟他们有任何关系。
……
“我们姝姝真是厉害,入门不过三年,便能在大比上夺得筑基弟子的魁首。”
一只大手按在她头顶,耳边的声音慈爱又熟悉:“师尊得好好奖励你,你想要什么,师尊都依你。”
沈不姝恍惚睁眼,便看见修崖真人含笑站在她面前。
师兄们也都簇拥在她身边:“是啊,我们小师妹怎么会差?这次你得了头名,一定得好好庆祝!”
站在她身旁的是大师兄,腰间配着那柄刺向他胸口的长剑,眼中的宠溺浓得化不开,却好像在看另一个人。
二师兄也满脸笑意,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他们都在……
今天,是她第一次参加宗门大比获胜的日子。
沈不姝缓缓掐紧了掌心。
那股刺痛终于让她相信,自己是重生了。
是老天爷怜惜她被蒙蔽了一辈子,才给她重来的机会?
“姝姝?你这是高兴傻了?”
三师兄李峥笑着捏捏她的脸:“不是一直想做师傅的亲传弟子吗?今天咱们姝姝可是御剑峰的小公主,想要什么,师傅都会答应噢。”
修崖真人也笑着看向她,似乎在等着她提出拜师。
沈不姝却沉默不语。
经历过前世,她怎么可能还拜入修崖真人门下?难道要再尝一次锥心之痛吗?
而且,那个人应该也快到了。
见她不说话,师兄们都有些愣,正要开口,众人身后传来一声柔弱的哭腔。
“师傅……”
修崖真人不敢置信抬起了头,看清来人,顿时死死握紧了拳!
观礼的长老们也深深皱起眉头,议论纷纷。
“那是修崖之前的那个女弟子苏灵若?她不是叛出宗门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看她气息虚浮,灵根受损,似乎是吃了不小的苦头……”
御剑峰的师兄弟们也蓦然愣住,呆呆看向苏灵若。
那张跟沈不姝有七分相似的脸已经瘦得不像话,下巴尖削,双目殷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看着修崖真人,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师傅,若若知道错了,若若好后悔不听您的话……”
“您让我回御剑峰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走了,什么都听您的!”
她每说一句就要痛咳一声,明显是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修崖看着她,眼中的疼惜转瞬即逝,漠然道:“为师从前说过,只会收一名女弟子,你叛出师门后,我已经收下了姝姝,不能再收你为徒。”
苏灵若看向沈不姝,眼眸顿时更红:“师傅,您别不要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我可以不做您的弟子,哪怕做个杂役也好,我只想留在御剑峰……”
沈不姝静静跟她对视,牵了牵唇,明显看到修崖的眼神有了波动。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平静退到一旁让这两个人慢慢对手戏,反正她也知道结果如何了。
修崖嘴上说不愿意,不过是缺一个台阶下罢了。
苏灵若是他白月光的女儿,他怎么忍心让她无家可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