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盯着闫珊珊,眼眶欲裂,嗓音因愤怒变得沙哑不堪。
“够了!闫珊珊,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对她?”
我猛地拽起闫珊珊,大步跨出病房,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你还是人吗!自己造的孽,却推卸责任到孩子身上,你简直丧心病狂!”
闫珊珊也彻底撕下伪装,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目露凶光,直直地瞪着我。
“你知道我这几天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嘛!沈识檐,你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副样子?”
“要不是你把明哲送进去了,我和悠悠至于在外面挨饿受冻?”
“明明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就都相安无事,谁也不用走到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听着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我胃里一阵反酸,只觉恶心至极。
难道我就该忍气吞声被扣下绿帽子,还任劳任怨为他们一家三口当牛做马?
我眼神冰冷地看着闫珊珊。
眼前的这个女人与曾经我爱的那个闫珊珊简直天差地别,像一个疯子。
我缓缓松开她的衣领,满心厌恶,不愿再多费口舌,冲旁边挥了挥手,示意助理把她弄出去。几个安保一拥而上,架起她就往外拖。6
闫珊珊嘴里仍不停谩骂着:“沈识檐,你不得好死!”
“沈悠悠你也一样,看你没爹没妈了谁养你,冻死在街边没人管你,也没人爱你,早点死了投胎去吧!”
我身子一僵,木然转过头,就看见悠悠穿着一身病号服,孤零零地站在病房门口。
悠悠小小的身影在惨白的病房灯光映照下,显得单薄脆弱。
她的眼睛里看不清情绪,但显然是将闫珊珊那些恶毒的咒骂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