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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舆论风波(第1页)

窗外秋雨淅沥,雨脚打在法租界的青石路上,溅起点点水花。沈洛坐于书房案前,案上摊着一份崭新的电影海报——《风中迷途》。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海报上那个半掩面而泣的女子显得楚楚动人,背景则是一片苍茫的大漠,沙丘起伏如波涛。沈洛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耳边传来的却是张铭吉带着焦虑的声音:“少爷,顾家的报纸今日已连发三篇批判文章,直指我们藐视伦常,挑衅社会风气,连法租界的报社都刊登了不少抨击的言辞。”

沈洛抬眼,目光沉稳如古井,“《风中迷途》自上映以来,票房连破记录,这不过是顾家妒恨而已。文人笔伐无妨,但顾俊不会止于此,他想的是借舆论将我们钉在耻辱柱上。”说罢,他起身走到窗前,凝视雨幕中隐约可见的街巷,神色冷峻。

自《风中迷途》公映以来,沈氏影业每日门庭若市,售票处甚至排起长龙。然而,影片中的突破性情节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片中那位抛却封建婚姻枷锁、独自求生的女主角形象,颠覆了人们对女性的传统认知。这本该是鼓舞人心的故事,却引发了两极化的反应。

沈洛在报纸上看到,各方评论针锋相对。进步青年赞其为“民族灵魂的呐喊”,保守势力则骂其为“世俗败坏之源”。批评最为尖锐的是《申江日报》——顾家暗中操控的喉舌。文章写道:“此等邪风甚于洪水猛兽,长此以往,恐民心不古,世道沦丧!”

舆论铺天盖地,连吴兆卿也遣人送来消息,言辞含蓄却耐人寻味:“沈公子,这火烤得也忒旺些。有人怕是盯上了你的影业声势。”

沈洛听后只是浅笑,眉宇间尽是笃定:“风口浪尖方显本色。舆论如潮,潮涨则退,唯看谁能在这风浪中稳住船身。”

是夜,沈洛决定召开记者会,以正视听。法租界某高档会所,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已是灯火通明,各家媒体记者云集,议论声此起彼伏。沈洛一袭深色长衫,从容步入会场,面色如常,风度翩翩。他朝众人拱手一礼,开口便道:“诸位百忙之中莅临,沈某深感荣幸。但在座各位想必也知道,今日我召集诸位前来,便是为我沈氏影业及《风中迷途》正名。”

众人屏息,耳边只闻雨点滴落屋檐的声响。沈洛继续道:“有人说《风中迷途》大逆不道,败坏伦常;也有人言此片挑战社会秩序,是为毒草。我想问,若揭示真实的苦难与挣扎,便是败坏;若让女性走出被压迫的阴影,便是大逆不道,那我们这些讲求‘民权’的学堂教化,究竟意义何在?”

沈洛的语调由缓转急,目光灼灼,“国之危亡,愚昧乃根本祸源!在座各位身为文字匠人,掌控舆论,是否该思量一二——究竟是传播真实,还是助纣为虐?”

一席话掷地有声,众记者面面相觑,内心却已被撼动。那些新锐记者眼中亮起光芒,他们向沈洛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记者会后,沈洛与几位年轻记者在偏厅密谈。这些人多为进步派,虽非左翼,却也对社会现状深感不满。沈洛巧言道:“此片绝非为挑衅礼法,而是为呼唤觉醒。民国时代的新女性,不应仅为家族附庸,更应自立于天地之间。诸位若愿为此发声,我沈洛必不吝支持。”

新锐记者的领袖——曾毕业于燕京大学的方承道眼中燃起兴奋,他拍着桌案道:“沈先生此片确乃振聋发聩之作!既是正义之声,方某岂能坐视其被淹没!”

次日,《新民日报》《大公报》等报纸纷纷刊发文章,言辞铿锵地回击对《风中迷途》的批判。诸如“启蒙之作”“民族希望”之类的字眼频现,影片在舆论风暴中迅速逆转局势。

然而,顾俊岂肯善罢甘休?其背后所依仗的并非单纯的舆论,而是黑白两道势力交织的深渊。当夜,沈氏影业一处放映厅竟遭泼墨毁损,几名工作人员险些被殴打致伤。

张铭吉带着伤员前来报告时,沈洛手中茶杯陡然一顿,眼中寒光毕现。他转身吩咐道:“通知吴兆卿,言我沈洛愿献上百分之一股权,以换其背后码头帮出手护卫。同时,加派人手暗查泼墨之人背后指使,必要时传消息给巡捕房,务求让顾俊先失阵脚。”

张铭吉连连应诺,眼中却闪过一丝钦佩。沈洛此策一石三鸟,既能借吴兆卿之力震慑黑道,又可将事态引向法租界高层,增加顾俊的阻力。

几日后,顾俊的喉舌《申江日报》忽然不再提及《风中迷途》,黑道上的骚扰亦偃旗息鼓。吴兆卿暗中遣人送信至沈宅:“顾家暂退,但终非死敌,公子需步步为营。”

沈洛站于庭中,看着雨后初晴的天空,淡然一笑。“风波虽过,但世道未平。顾俊的退却,或许只是他下一次进攻的前兆。”

片刻后,他回到书房,铺开新的剧本构想稿,题目写得苍劲有力——《大上海》。他深知,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窗外阳光洒落,庭院竹影斑驳,沈洛在纸上奋笔疾书。他的眼神专注,恍若看到未来那片属于他的电影新纪元。

正是晚春时分,上海滩的夜雾笼罩着十里洋场,霓虹初上,笙歌不歇。沈洛立于窗前,隔着薄薄的轻纱,看着外头的霓虹与车影交织。他的面色在明暗的灯影中忽明忽灭,深沉的目光似在凝思,又似在捕捉一场无声的博弈。

书案上一封密信静静躺着,白纸黑字,寥寥数语,却如锋利的刀刃直插人心:吴兆卿夜会顾俊,疑有图谋。

沈洛合上信笺,手指轻敲桌面,声声沉稳有力,犹如急鼓敲在心头。他并未露出一丝怒色,反而嘴角微微一挑,笑意深浅难测:“吴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可惜,聪明过了头,便容易失了分寸。”

他转身,唤来张铭吉,吩咐道:“备一场宴,邀请吴先生前来,替他接风洗尘。”张铭吉领命离去,沈洛缓缓踱步至书案旁,目光落在案上半开的《孙子兵法》上,低声念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指腹摩挲着泛黄的书页,像抚摸一柄陈年的剑。

三日后,沈府的大堂张灯结彩,烛火摇曳。沈洛一袭深青长衫,腰间系着一条玄色织锦带,行至厅中,眉宇间虽平和,目光却如深潭般不见底。

吴兆卿如约而至。他一袭长袍,锦带上镶着一枚南洋珍珠,面上挂着不变的温润笑容。只见他拱手笑道:“沈二公子真是大方,区区晚辈之交,竟摆下这般宴席,让兆卿受宠若惊了。”

沈洛回以浅笑,伸手作请:“吴先生太过客气,您这等长者,晚辈理应尽心款待。今夜,只为朋友叙旧,无需拘礼。”

席间,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与谈笑交织。沈洛不动声色地将话题从商场转至电影,复又绕回政局与帮派,试探间步步为营。他的话如潺潺流水,听来无害,实则层层掩埋着刺探之意。

吴兆卿的应对却滴水不漏。他端着酒杯,浅酌一口,话锋一转,笑道:“听闻二公子新拍的那部《铁血忠魂》颇受好评,不知下一步打算如何?”一双精明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向沈洛。

沈洛举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语气温和,却隐隐透着锋芒:“多谢吴先生挂念,沈某还年轻,这些不过是初学浅尝,日后若能有幸得吴先生提携,必当更加用心。”

两人推杯换盏间,言语虽和气,却如暗潮涌动,稍不留神,便有可能被卷入深渊。

觥筹过半,沈洛忽地搁下酒杯,笑容深深:“听闻近日吴先生与顾家顾公子频频往来,不知是否谈及大事?”

此言一出,吴兆卿脸上的笑意微滞,却很快恢复如常。他抚掌一笑:“顾公子年轻气盛,总想在上海滩闯出一番事业。兆卿不过是长辈,与之闲聊几句而已。”

沈洛点点头,似信非信地说道:“如此甚好。顾家虽势大,却行事激烈,许多事情未必看得长远。吴先生深谙分寸,自然能识得其中利害。”他说得轻描淡写,目光却锐利如刀。

吴兆卿端杯的手微微一颤,随即放下酒杯,正色说道:“沈二公子深思熟虑,兆卿佩服。今日一席话,让兆卿受益良多。”

沈洛淡然一笑,起身作揖道:“先生言重了。沈某不过是小辈,怎敢教诲先生?只是有些事情,宜早作决断,免得身陷两难,劳心费神。”

这番话如敲山震虎,吴兆卿心中暗惊,但脸上仍不动声色,笑着回应:“沈二公子果然快人快语,兆卿明白了。”

夜宴散去,吴兆卿登上轿车,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倚在车座上,手指轻敲膝盖,喃喃自语:“这沈洛,果真难缠。若不小心,反倒要被他反算了去。”

而沈洛则伫立于庭院,目送吴兆卿的车影消失在雾气中。他回身负手,目光深远,对张铭吉说道:“张先生,可曾听过‘墙头草’之说?吴先生是一株长得极高的草,可惜,太高的草,也易为风所摧。”

张铭吉眉头微皱,低声道:“那吴兆卿是否还可为盟友?”

沈洛摇摇头,冷冷一笑:“盟友,也分三六九等。他这般聪明的盟友,可以用,但不能倚重。今日试探,虽未揭穿,但他心中已有忌惮,日后行事,必然愈发谨慎。这,便足矣。”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意。夜风吹过庭院,花木摇曳,影影绰绰,似一场未尽的梦。沈洛负手而立,目光深深,似乎透过这片夜色,看到了更远的风云与搏杀。

夜渐深,庭院静谧,唯有风声拂过檐角的铜铃,发出低沉的叮当声。沈洛返回书房,提笔在案前铺开宣纸,写下几个名字,最后重重画了一个圈,正是“吴兆卿”。

他端详片刻,嘴角微扬,低声说道:“棋局已开,每一步,都不可错。吴先生,沈某倒要看看,你的下一步,究竟如何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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