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泽琰不会放心让我一人去的。季沙笑嘻嘻的跟在白玉堂身后,还忍不住呲了呲牙。忽然白玉堂回过头,整个人伏下来,季沙被他压的不自觉的后仰。“泽琰?”季沙看着白玉堂进来咫尺的脸,他温热的呼吸打到季沙的脸上。
“你早晚会被男人压。”白玉堂说完这句话,牵着马走了出去。只余下了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季沙。
------------------------------------------------------------------------------
白玉堂和季沙,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感到了彬州,还是没有找到丁月华的影子,季沙越来越不安。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的心慌的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如果手上有丁月华的的东西,他还可以通过做法确定对方的下落。现在只能盲目的寻找,方向是在南方,南方那么大,她究竟在哪呢,天已经黑了下来。季沙内心的惶恐被不断放大。
“先休息吧。”白玉堂停在一家客栈前,“你别想太多,丁姑娘武功这么好,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讲没错,但是心里就是慌的厉害。你知道阴阳师的预感是很准的。”季沙的手心冰凉,满是细细密密的汗水,这种粘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忽然蹭到了胸口的荷包。这荷包是当年在丁家庄,丁老夫人给他的,记得她好像是说过这是小女做的。
“有办法了!”季沙一把掏出荷包,像空之一掷。咒语念动的瞬间从他的袖口飞出了几个纸人,纸人绕着荷包飞了一圈后,立刻向南方飞去。荷包也落到了地上。季沙把荷包捡起来,也顾不得擦,直接踹在怀里,向着纸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白玉堂侧身上马,在靠近季沙身边的时候,伸手将他拉到马上。纸人的飞去的方向是城南的树林,在彬州城的边界。这里是回丁家庄的近路,他和白玉堂一起走的时候就从这里插的。搞不清楚为什么丁月华也从这走,她一小姑娘,竟挑人少的地方走,就算是身负武功也太冒险了。季沙气不打一出来,他不自觉的收紧了自己抓在马鬃上的手,幸好白玉堂发现的早,将他的手拿来,不然两人很可能会被马丢下去。
纸人停在一间尼姑庵前,然后从门缝里钻了进去。这所尼姑庵在彬州城边界的地方,香火并不旺盛,庵里只有主持和几个小师傅。
“你多虑了吧。”白玉堂看着尼姑庵,庙里的灯火还没有熄灭,“自己吓自己,她肯定没事。在尼姑庵很安全的。。。”
白玉堂的话还没有说完,季沙忽然后退了几步,用力的冲过去,也许是年久失修,门竟然被季沙撞开了。
“沙子,你干么?”白玉堂把趴在门板上的季沙拉起来。
“情况不对。有生魂。”季沙挥了挥手,出现几簇萤火,照亮庵里的道路。如果出现生魂,就代表这里刚刚死过人。丁月华就在这里,而这里还死过人,会不会太巧了。季沙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长棍,向着尼姑庵的厢房跑了过去。
厢房的门被季沙推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躺着中年两个尼姑,分别在脖颈和胸口中剑,血一点一点渗透到季沙脚下。季沙躲开血迹。向里走了几步,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快放开那位姑娘和小师傅!”这声音是一个陌生男子。尼姑庵里竟然会收留陌生男子这让季沙有点意外。
“都这个程度了你还装英雄,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吧。”说话的是另一个男子,底气中足,应该是个练家子。
季沙从门外闪进来,手里的长棍一扬,向着男子的方向扔过去。谁料男子长剑一挥,将棍子凌空切断。
“又一个想要英雄救美的,我给你个机会赶紧滚,否则就做我的剑下亡魂。”男子一眼就看出季沙没有武功,他一脸轻蔑的看着季沙,额角别着一只蝴蝶样的簪子,随着他的话音轻轻的晃动。
“季沙。”丁月华的声音传来,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季沙像她的方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来吧。”季沙后退一步双手成拳,做出搏击的姿势。
“看剑!”男子长剑一提就要砍过来,谁料剑还没有举起,一把长剑已经顶在了他的脖颈上。男子的动作瞬间僵住了,他慢慢放下手,侧过脸想要看是谁将自己制服。刚刚转了一下,长剑就逼近了一分,血液顺着画影渗下来。
季沙已经站定,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厢房的另一边里托了一张长凳,向着男子的方向走过去。“你当我傻么。我这么嚣张肯定是有原因的。”季沙走到男子身后,他的后脑被完全暴露出来。
“泽琰,我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觉得轮凳子砸人的镜头特霸气。你说我要是砸他,他会晕么?”季沙看着白玉堂,笑的很开心。
“没事,我制着他,你慢慢砸,砸到他晕为止。”对于恶人白玉堂从来没有什么同情心。话音刚落,季沙就冲着男子的后脑抡起了凳子。
“啊!”一声惨叫传来,男子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喂,不要装,我感受的到你的灵压。”季沙轮起凳子又是一下,长凳应声而碎。男子依旧一动不动,季沙凑近看了看,这次是真的晕了。
“用凳子轮人的感觉太爽了。”季沙活动了几下胳膊,向着白玉堂的方向看去,他正看着自己身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这反应,和见鬼了似的,这庙里是有几个生魂,可是没开天眼的人根本看不见啊。
季沙回过身,顺着白玉堂的方向看去。在厢房的角落里,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就是刚才为了丁月华和小尼姑和那个恶贼对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