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旱厕里放了一百个臭鸡蛋和一百只死老鼠,再喷上香水的味道。
又像一股无形的毒气扑面而来,直击人的嗅觉。
这种味道令人十分作呕。
沈红沅戴着口罩都不能幸免。
她隔着口罩捏着鼻子,好半晌才缓过来。
缓过来后她放下手,踮起脚,睁着如一泓清水般明澈的双眸,探着身子往前方的地上看。
这一看,不得了。
艹
人分离!!!
又不是古代。
竟然将人斩了!
这杨家人,恐怖如斯。
人头随着棉被打开而滚动了几下。
在肿胀腐烂的尸身旁边停了下来。
尸身上面还插了一把刀。
许多白色的蝇蛆在沾满泥土的尸体上揉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
看起来极为可怕。
果然是阳国特务,出手就是狠辣无情。
沈红沅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中的窒息感依然没有变淡。
她只好目光冷冷地再次看向一旁的婴儿尸体。
棉被上的死婴肿胀腐烂地像一团烂猪肉。
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样。
全身紫黑,蛆虫翻卷着爬在尸体上。
沾满了泥土,又脏又臭。
不仔细看根本不能现是婴儿。
“嘶”
“呼”
“”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这小小的绿水大队,竟然隐藏着这么凶残的人物。
靠的最近的赵明淮扶了扶脸上的防毒面具。
如同一块冰雕。
浑身散着冷气,让人不敢靠近。
一旁的郝剑锋和沈红旗也不逞多让。
几人都没想到杨家人这么丧心病狂。
因此各个对杨家人更是愤怒地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将人枪毙算了。
沈红沅到底经历过末世。
见过更恶心烂臭的丧尸,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突然想起队里消失的一个人。
那个人可能就是棉被上被砍头的腐尸。
四个月前。
队里的栓子叔,也就是沈栓。
上山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媳妇得了肺病,一直治不好。
为了去省城医院看病。
他偷摸上山采药打猎攒钱。
没想到这一去,就消失了。
当然他家对外说的是采药,没说打猎。
沈红沅还是从小哥沈红运那听到栓子叔去黑市卖猎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