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
德国法医研究所,留学生公寓。
不大的公寓内,苏晚抱着从师哥那借来的医学笔记仔细翻阅。
一杯咖啡轻放在她面前。
比她更早公派到这的师哥方忆文坐到了一边。
他推了推眼镜:“我的英文翻译应该不算差,你没有看不懂的地方吧?”
“没有,师哥的笔记很简洁,一看就懂。”
苏晚拿起咖啡道了声谢,来到德国这边才几天,她的作息还不能完全适应,只能每天一杯咖啡提神。
方忆文看女孩头也没抬,哑然失笑。
他这两年在这边接待过不少从华国公派或自费过来学习的留学生,但能一开始就把书当饭吃,专心研究适应这边学习的,苏晚还是第一个。
还记得机场接到苏晚的那一幕。
在一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只有苏晚扎着利落的麻花辫,穿着棉麻的旗袍站在那向他伸出手:“你好,请问是方忆文同志吗?我是法医专业的苏晚。”0
在得到上头指示后他还想过,一个男的怎么会用这样女性化的名字。
却没想到苏晚真的是女同志。
女孩子学法医是多困难的一件事,在传统的思想里,她一定在背后被人诟病不少。
想着,他也给师妹送去了提点:“你是这边第一个华国来学法医的姑娘,雷奥娜教授很喜欢你,国外这边开放,你要是有什么想学习的大胆问,也许你能在教授那学到更多。”
雷奥娜教授是这边教他们主专业的,虽然在学识上要求严苛,但在整个德国很有声望,有不少学习进修法医的学生慕名而来。
苏晚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师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