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多少年都是彭医生挨家挨户地为大家看病。
但凡是能吃药好的,绝对不会推荐人到大医院里花冤枉钱。
多少年如一日,彭医生在众人心目中的分量自然是无法言说。
赵明杰已经被说动,看着郑淑云的小腹,眼睛发直。
他顾不得自己在什么场合,拉住郑淑云的手,喜极而泣:
“淑云,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一定是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
说着,他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都怪我,居然没看出来,昨天看你吐得厉害,还以为是你肠胃不舒服!”
郑淑云气得头脑发昏。
这个白痴是生怕这些看热闹的人不够多吗?
非要在这个时候嚼什么舌根子。
看着赵明杰滔滔不绝,她甚至想割掉他的舌头。
大家的讽刺铺天盖地,郑淑云嘴唇都快要咬出血。
“平时看你一副多保守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什么清白姑娘,原来作风如此不正!”
只是相比起这些,她更忧心地看向了纪轻舟。
她身败名裂已经成为了事实,那就只能祈祷那个药千万不要被人察觉什么端倪。
郑淑云心里疯狂祈祷,恨不得拿性命献祭。
这药毕竟是“那人”给的,她家真的惹不起!
直接送进监狱,十年起步
纪轻舟已经吃下去这么久,被查出来的概率很小,郑淑云又安心了一些。
更何况她早就根据那人的吩咐处理了剩下的药。
就算是纪轻舟真的报警,也无济于事。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就t拿她没有办法。
“公安同志来了。”
郑淑云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不远处的公安,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公安一步步逼近,她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纪轻舟身上的衣服带了些尘土,她气若游丝地看向了彭医生。
“师父,我刚刚喝了郑淑云给我的水,你看我的脉象有没有什么异样?”
她目光很是信任,在这偏远的乡下,她能够信任的人就只有师父和谢砚北。
彭医生目光带着慈爱和心疼,他这个徒弟生下来就带着不足之症。
尤其体质不好,经这么一遭折腾,不知道要静养多长时间。
他点头,把手搭在纪轻舟的手腕上。
她的脉象平稳,不过隐隐的,跳动的痕迹略有增加。
这个脉象,如果是常人便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