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确没有资本能够跟顾宴开谈条件。
上次在夜色,她唯一的筹码便是期望顾宴开能看在自己跟他五年的份上,会对自己顾念情意,可事实上就是,他没有。
他对自己没情意。
“林言,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是我的人,除了身体,你的心,也只能有我一个。”
顾宴开手上的动作蓄力加重,林言痛的皱紧秀眉。
周笙看在眼里,走到车子后座,敲了敲车窗。
顾宴开默了片刻,顶着牙根松开林言,落下车窗。
周笙望着车内的林言,又看向顾宴开:“你今天带不走她。”
顾宴开冷哼:“凭你?”
“对,就凭我,你带不走她。”
顾宴开理了理袖口,吩咐阿凯:“开车。”
阿凯随即便要发动油门,可紧跟着一辆黑色轿车,也从不远处驶来。
顾宴开寒光眯紧。
直到看清车上下来的女人,他才微微攥紧掌心。
女人一身雍容华贵的从车上下来,走到周笙面前,先是看了看他,又打量了一眼车内的顾宴开和林言,对着周笙问道:“怎么回事。”
周笙:“你应该问车里坐着的这个人。”
女人这次目不斜视,没有再看顾宴开,但话又像是说给他听得:“大庭广众闹成这样,也不怕让人笑话。”
顾宴开腮帮顿错的拧紧,冷声吩咐了一句:“开车。”
周笙眼疾手快,摁住车窗:“这次是林言不想再跟你走,你不要再强人所难。”
顾宴开挑着寒眸扫过:“强人所难?”
周笙将视线对准林言:“言言,下车。”
林言手心里都已经渗出薄汗,可听见周笙的话,她这次没有迟疑,转身去拽门把,被顾宴开扼住手腕。
“林言。”
短短两个字,便让林言心再次猛地震颤。
可她知道再跟顾宴开纠缠,自己和弟弟,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不愿再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况且,现在弟弟还在苏眠手上,她必须离开顾宴开。
“放我走吧。”
林言闷了口气:“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顾宴开手指蓄力,捏的林言几乎骨断。
周笙见状,随即转到另一侧的车门,想要把林言从车里带下来。
可车子是反锁的,他一时打不开车门。
站在另一边的女人不愿再见兄弟俩闹下去,出言制止:“阿宴,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心里对我有怨,但你再怨恨我,也不该抢弟弟的女人。”
“抢?”
顾宴开闻言冷笑,转过身,将视线对准她:“我想要的东西,何须抢?”
“那你现在这样又是做什么。”
女人目光冷冷的扫在他脸上:“跑到弟弟家里闹,刚才若不是我来,你是不是真打算从他身上压过去。你想没想过,那可是你的亲弟弟。”
“我没有弟弟。”
顾宴开声音冷漠:“他只是你跟别人偷情生下的孽种,我顾宴开,没有这样的弟弟。”
女人当即脸白了下。
顾宴开语气森寒,幽幽道:“你来,就是帮他阻拦我的?”
女人撇下脸:“阿笙跟我说,你跑到他家里闹,所以我过来看看。”
“现在看过了。”
顾宴开抬眼:“你又能怎么样?”
“我想做的事,没人能拦住。”
周笙见车门打不开,索性放手,对着车内的顾宴开质问:“哪怕是林言不愿,你也要像对待狗一样,把她拴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