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桢!让我进去见见他如何?”对于兄弟的妻子怎么说也有十分好奇,更别说他的妻子还是个男人!好奇心就更加浓厚了!
只不过,这句话一出,房里的男人开始坐立不安!他们两人曾经照过面,如果他进来了,要他解下纱巾岂不是……
“有什么好见的,又不是女人!”秦桢那唾弃的声音打断了迷叶的思绪,让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好在好在!
突然门“碰”地一声被一脚踹开!佐云大大方方的闯了进来,拉开嗓门就喊,“弟媳可在?”
这一叫,迷叶心里漏了好大一拍,眼下意识往门口望去,两人视线霎时教会,即将被拆穿的恐惧让他误以为脸上的纱巾早已不复!
佐云一入门便见着一个惊恐的眼神,略带了犀利芒光,以及那勇猛的身形,仿佛在哪见过?他倏然站定,不再跨步向前,只是立于原地,远远与他对视,烛光映照出三人不同神色的容颜,各怀鬼胎!
气氛抑郁凝结当场,秦桢皱眉出声问道,“怎么了?”
而相对的两人却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谁也不肯出声。半晌,佐云才问,“你就是迷人?”语气带着尖锐。
迷叶渐渐垂下脑袋,静默不语,他怕一出声就泄了底。
“把面具摘下来我看看!”
迷叶暗自眯眼,尽量控制不让自身浓郁的杀气外泄,只是那人强硬要摘他面具,怕是免不了一场血战,浪费了一次这么好的机会,想再潜入也就难上加难了!
“我……”好许,迷叶才出口,却似女人般娘腔,听得秦桢一身的鸡皮疙瘩!
佐云也忍不住皱起剑眉,只是一心想要窥欲的念头放不下方才的命令!
一旁的秦桢听了佐云的要求,先是一愣,忙出声问道,“你干嘛要他摘下面具?难道……”秦桢突然眼放星光,“难道你看上他了?那就太好了……恩……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他,我去跟将军说说,好把他让给你,你放心!我很大方的!”嘿嘿……总算可以仍掉这个烫手山芋了!
“谁说我看上他了!”想也不想连忙反驳。
“那你干嘛对他的长相这么感兴趣?”
“我可对他没兴趣,你还是自个儿留着慢慢玩,不奉陪了!”想把人仍给他?做梦!佐云及时抽身,省得自己也惹了一身腥。
佐云原本是想掀了他的纱巾一探究竟,却被秦桢的话给吓得收手,只好带着狐疑的眼神离去,转头瞬间突然见他似在松气,便更加暗下眸光。出了房门,入了长廊,思绪始终运转,这样犀利的眼神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又如此熟悉!
画面在脑中一一过滤,佐云突然抬头瞪起双眼!猛然想起他是……佐云连忙转身往回走,没几步又噶然顿住脚步,想起那人的功力不在他之下,怕打草惊蛇让他溜掉,还是先报告将军再说!
再次转身,快步赶往歌影阍的书房,未入门内,便已急报,“将军!叛军奸细已混入府中!怕是要来劫狱!”
“秦桢的老婆是不?”
佐云一愣,“将军早已知晓了?”
“来人武功不浅!怕是个带头的!”
“将军为何不拿下他?”
“随他去!想在我府上劫狱,那也得看他本事了!”蔑视的语调,郎当的声音。
“将军!”佐云欲言又止。
“怎么了?”歌影阍放下手里兵书,转头看去。
“他可是君熙介绍进来的……”
“那又怎样?”
“属下早就说过那人从来就没有安顺过我们,我看他说要顺从,也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想要救出他们的头头才是真的!将军切不可被他蒙骗过去!倒不如趁早把他抓起来严加审问……”
“他现在在哪?”歌影阍出口打断,问着无关的问题。
“属下不知!”佐云暗自恼怒,更气那人太过狐媚,什么人都勾引!女的要,男的也要!就连将军他也不放过!一个祸水罢了,留在世上当真是个祸害,到不如早点消失!抑郁的眼神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歌影阍轻拿起桌边被墨污过的折扇,来回爱抚。“佐云。”
“属下在!”
“我想把他留下来,你有什么办法吗?”
佐云一听,坚决反对得抬首,“他可是叛军的军师!将军若是想要留下他,不怕被皇上知道……”
“我有曾怕过吗?”斜眼慢慢睨过去,刚毅的脸角一尘不变的冷硬,吐出的字句都不曾带过温度,只有在他面前时才会柔下声音,放下身段!可他却不领情!
谏言终不被纳,佐云长跪于地,不语一言请示,却只等到将军执迷不悟的话语,“你下去吧!我去找他!”
皱着眉,眼铮铮看着将军往堕落的悬崖离去!佐云捏紧拳头,心中的怒火难以言语。
一个作孽的人该不该让他活?
吃醋将军
夜色更浓,晚间清风萧条若无,歌影阍一出书房就直奔君熙所处楼寝。过度急切连慢长回廊都不肯踏足,直接轻功点地飞奔入寝门前,方想推门而入又突然收了回来,捏紧的拳头被自己所做过的承诺所套牢,被世俗伦理所牵制。
他承认,他爱上了一个男子,在两人初次见面时他回头于他的那瞬间。
想他一生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就除了他!歌影阍愤愤盯着紧闭的房门,突然“咿呀”一声被打开,里面走出一名侍女,竟还脸带酡红?
歌影阍全身如遭点击般揪心,那侍女还未察觉门前有人便被领了起来,双脚离地,吓得几乎就快尖叫,一个凶恶的声音却比她先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