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大惊失色:“小铃铛!”
军医眼疾手快地把人给摁了回去,怒斥道,“你手还要不要了?!”
那道光芒洒落后,小家伙突然眼睛一闭,眼看倒头就要栽落,万幸花蝴蝶动作迅捷地飞过去接住了它。
“……谢谢你们。”
将凌乱的头往后脑一拨,时宜年不知道小铃铛做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份能力对谁都好,唯独对它不好。
“它会有生命危险吗?”
会隐身的怪兽摇摇头。
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实了些,时宜年忍不住叹了口气,“我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它好起来?”
以地作画,隐身怪兽画了几个果子模样的东西。
吃这个就能好起来了?
难道是什么神丹妙药吗?
时宜年让人把画临摹下来,打算在接下来的路途中留意一下。
对,哪怕队伍出现了伤患,她也没打算回去。
黑洞后面就是自己的家园,他们要做的,就是不要让那些花蝴蝶有机会把风刃对准自己的国人。
景铭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他也不愿意回去。
按理来说以他的伤势,应该回去休养的,但是他拒绝的理由很强硬。
“没有我,那些杂事谁来干,后勤琐碎得很,你耐性不好肯定管得不耐烦。”
“我只是不喜欢,又不是不会做!”
“腿上我身上,你管我呢?”
“信不信我让人抬着你走?”
“来,来啊,你能找出第二个愿意回去的我跟你姓!”
除了景铭,队伍里不乏也有伤重的人,虽然没有严重到缺胳膊少腿,但都开膛破肚了,时宜年是想让这批人都一起回去。
可正如副队所言,没有人想回去。
时宜年真是又气又恼又骄傲又心酸。
为了不让自己被这群兔崽子给气死,她只能找点别的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你们还会什么攻击方式吗?”
不能再被动挨打下去了,知己知彼,她得深入了解这些怪物,才能避免悲剧生。
这不就是她来这里的意义吗?
用身躯,给国家趟出一条路来。
除了昏迷不醒的风铃铃,剩下的变隐龙、狩猎凤蝶、长尾怪手还有大葱鸭把自己会的招式都给展示了一遍。
时宜年看出了点门道。
是不是有几个攻击方式有点相似?
研究了好几天,时宜年给每种招式都起了编号,把这些怪兽当兵一样训练它们。
——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一场战役打下来,时宜年看得清清楚楚,在这个世界里最好用的武器,还是怪兽本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花蝴蝶上吃过亏,所以在磨合的过程中,她的关注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偏向这只特立独行、翅膀上有缺口的怪兽。
为什么说它特别。
因为它特别丧。
蔫巴巴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特别让它兴奋起来。
如果没有人叫它,它甚至可以一直停留在时宜年的帽子上一动不动一整天,致力于s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