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声、拍打声、呻吟声……
一切都乱糟糟的。
时宜年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管,让人调试好武器,再次射了一击。
战场上心慈手软可是大忌,更何况她向来睚眦必究,更别说断手的人是她的副队。
就是要痛打落水狗!
那小铃铛的叫声实在是恐怖,喊了几嗓子而已,硬生生把那群霸王逼得只能灰溜溜地逃跑。
花蝴蝶不是没想过下毒。
时宜年早就注意到花蝴蝶身上的鳞粉有麻痹的毒性,只是拿着大葱的鸭子与尾巴长着手的猴子也不弱,居然硬生生用身体替他们挡了下来。
说不感动当然是假的。
现代社会有人愿意在歹徒拿刀捅你的时候舍身挡上去,这都得供回家当祖宗拜。
但最让时宜年惊讶的,还得是小铃铛。
小铃铛是景铭起的昵称。
“你别老是怪兽怪兽的叫人家,多不好听啊!”男人笑着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叫小铃铛好不好呀?”
起名是一件很圣神的事。
如果给猫猫狗狗命名,那就代表着它们成为了家的一份子,以后就是家人。
所以给怪兽起名字,就说明景铭想教化它们,让它们像其余的少数民族一样,与中华文化大融合。
看着大大咧咧的糙汉子,其实有着一颗异常柔软的心肠。
他对可爱的事物没什么抵抗力,所以特别喜欢这个会出铃铃响的小家伙,以前他父母甚至还一度怀疑过自己的孩子是不是生错了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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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还特别开明地带他去做了心理评估,想着做个变性手术也不是不行。
结果直接把人无语得一个月不想理这对无良父母,而时宜年也整整笑了他一个星期。
因为这个原因,景铭与小铃铛的关系相当不错。
他手还很巧,会拿草藤编个小草环,点缀上粉白色的花朵,然后送给小铃铛当礼物。
将心比心,人家自然也会喜欢他。
所以当现他受伤时,性子像小姑娘一样羞涩娇怯的小家伙直接愤怒爆,把花蝴蝶干了个人仰马翻。
“没事,我不疼。”
失血过多的男人连脸色都是苍白的。
这话不仅是对小铃铛说的,也是对时宜年说的。
军医百忙之中瞪了他一眼。
就这还敢说不疼,这骨头要是能有嘴巴这么硬,就不用枉费他那么辛苦还在这给他接胳膊!
断肢如果处理得及时加上治疗效果好的话,正常使用不是没可能,只是说想要再上前线是肯定不行了。
他去拽武器时情急,肯定是用了自己的惯用手。
小铃铛抽抽搭搭的,哭得梨花带雨,但看着景铭痛苦的样子,又转头去看其余同样伤得不轻的战士。
长尾怪手和大葱鸭还中了麻痹粉。
啜泣声渐缓,风铃铃眼神闪过一抹坚定,晃悠悠地升空,蓝色的星光洋洋洒洒地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时宜年不敢置信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她本想躲,可是直觉告诉她小铃铛不会害他们,于是硬生生把到嘴的命令给咽了下去。
但没想到小家伙竟给了份那么大的惊喜。
疲惫一扫而空,她感觉现在的精力旺盛到能打死一头老虎。
环顾着其他也是一脸喜色的队友,以及重新能动弹的几只怪兽,她心中对那神秘的星光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