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老实无比的秦江和秦溪,其他人的压岁钱刘琴收的就没有那么轻易了,往往要经过一番斗智斗勇,才能收回一小部分。
秦河性子野,是家里的刺头,钱这种东西入了他手,那就是有进无出,不出意外的话,当天就会被花光。
秦清有李春花护着,她的压岁钱压根就不用上交,奶奶会帮她顶住所有的压力。
剩下的就是双胞胎了,两人很得老母亲的喜欢,但他们往往要经过一系列撒娇打滚的操作,才能保住一部分的压岁钱,对于他们的操作,刘琴自己也是乐在其中,看破不说破。
没钱也没粮,秦溪把主意打到了家里的菜园子上,里面的黄瓜和洋柿子正当季,沉甸甸的果实挂在枝头,十分喜人,这些都是原身照顾的,她私自取用一些,不是偷,是拿。
屋子里,李春花自个用小锅焖了一锅干饭,配着坛子里的小咸菜,正美滋滋的享用午饭呢!压根就不知道后院发生的事。
当时没抓到,事后她也不会知道菜园子里面丢了东西,她只负责吃,菜园子里到底有些什么,她是不清楚的。
可以这么说,在秦家,除了秦溪,谁都不知道菜园子的具体情况。
下午五点半,秦山和刘琴刚一回来,李春花就迫不及待的把兄妹两人今天的“战绩”添油加醋的说给夫妻俩听,什么秦溪偷懒,秦江玩水,不服管教,跟她呛声,在外面玩了一个下午不见人影之类的。
原本小小的一件事,在她带有煽动性的语言描述下,变成了了不得的大事,仿佛他们这做父母的,不狠狠教训那兄妹俩一顿,他们就会闯出天大的祸端似的。
李春花是很精明的,作为一个母亲,她对自己孩子的脾性捏的还是很准的,只要不涉及到刘琴,秦山对她的话基本上是言听计从。
秦山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很快又吐了出来:“那两个小兔崽子呢?”
他这个人,主见是几乎没有的,他所有的情绪都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左右着,结婚之前听老娘的,婚后,则是听老婆的,两者意见相左的时候,他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听老婆的。
此时刘琴沉默着,李春花煽动性的言论在他的脑海中回旋,怒火上涌,男人如同一个暴龙,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
秦溪和秦江两人在县城郊外的林子里捡柴火,他们出来一下午了,总得拿点东西回去交差,这时候林子里不长蘑菇,所以他们只能捡些柴火回去交差了。
这地方是秦江带她来的,他还带她去了他的秘密基地,废弃采石场里的一个石洞。
那石洞的洞穴口外面有一大丛刺藤覆盖,隐蔽性极强,不凑近仔细观察,是决计看不出那地方有个洞口的。
洞口很矮,秦溪得弯腰才能进,秦江就更不用说了,他是半蹲着扶着石壁走进去的。
沿着洞口往里走个几步,就能看到这个洞穴的全貌了,空间挺大的,能摆下一张两米的大床,秦江在里面都能站直身子,虽然他的头发与洞顶石壁间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厘米。
因为石洞所处的位置过于偏僻,且那地方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路也不好走,小孩子都被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去那片玩的,所以,秦江才能独自一人,顺顺利利的霸占那地方长达几年之久,也只有他,才会去往那种地方钻,并且无意间发现了石洞,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往里划拉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照明的蜡烛。
在林子里,两人采了很多野果子,都吃了,红泡儿很甜,很好的抚慰了他们饥饿叫嚣的胃。
临近傍晚,橙红的云霞环绕在即将落幕的太阳身边,看起来美极了,太阳底下,两个瘦削的长影怀里抱着柴火,脚步轻快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双胞胎在秦家屋子前面的空地上玩,是最先发现两人回来的,知道父母在生气,很可能会暴起揍大哥和大姐一顿,所以,他们一看到两人回来,顿时就兴高采烈跑回了家。
“妈。。。妈,大傻和秦溪回来了。”
“妈,大傻秦溪他们回来了。”
屋子里的秦山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站了起来,往外跑的时候,顺手在墙角那抄了一根棍子,手指粗,一臂长,抽人那是足够了。
双胞胎嘻嘻哈哈的跟了出去,父母的偏爱让他们在面对哥哥姐姐的时候,有恃无恐,打从会说话起,他们对于秦江和秦溪就是直呼其名,后来,还跟外面孩子一起叫起了秦江的浑名,对此,家里长辈没有丝毫反应,两人的气焰更是嚣张了起来。
平时,他们对秦江和秦溪两人根本没有丝毫尊重,时不时就会捉弄一番。
对秦河和秦清二人,则是选择性的称呼,平时直呼其名,有求于人时,就叫二哥二姐,狡猾又善变。
因为他俩乖张的性格,前面的哥哥姐姐没一个跟他们亲近的,秦江和秦溪平时都是躲着他们走的,就跟见瘟神似的,秦河是个刺儿头,惹了他,是真的会挨揍,只有他们躲的份,秦清有奶奶撑腰,一向跟这兄弟间井水不犯河水,分的那是相当清。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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