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个拖油瓶,狄浮一只手在手术拖车里面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最下层一堆白纱布里面找到被包裹着的手电筒。
将手电筒交给季谭,让他往后退,帮忙照明。
有了光源,季谭顿时也不觉得怕了,在房间四边找有没有密道之内的暗门。
狄浮一早就把目光锁定在角落的保险箱,这个保险箱比普通的箱子体积要大。
箱子上有用刀划的划痕,上面刻着“救救我”的字样。
这个箱子有问题。
狄浮把季谭喊了过来,让他把手电筒调成紫外线模式。
“卧槽。”季谭看着保险箱上面的字,往后退了一步,“这女的真可怜,她爸妈真不是人。”
“我也觉得。”狄浮点头,若有所指。
随着紫外线扫过,保险箱上面的字逐渐清晰。
[我叫楚楚,今天十八岁,在本来应该高考走出深山的年纪因为家里的哥哥娶妻生子需要钱,所以爸妈将我嫁给了隔壁村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在我怀孕的时候,不仅需要做家务,还要伺候公婆,锄地耕田。
他们说如果我能给他们家生一个后代,就放我出去打工。
我第一胎生的是女儿,他们说我们是赔钱货。
同年,我又怀上了第二胎,依旧是女儿。
医生说我需要好好修养,但是他们去拜了村子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仙儿,老仙儿说,我只有在这里一年才能生出儿子,但是我命里只有两个孩子,所以在我大女儿和二女儿中间,必须有一个得死。
他们选择让二女儿去死,因为大女儿已经长大了,可以帮家里做农活,以后也可以帮忙带弟弟。
晚上他们说带二女儿出去走亲戚,这一走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们将二女儿泡在酒里,将酒稀释后让我喝下。
这一年年末,我又怀孕了。
但是我感觉这一胎情况不好,在五个月的时候□□会偶尔留血,但我还是得做农活,要是我不做的话,他们会虐打我大女儿,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大女儿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小山庄。
到了预产期,但是迟迟没有胎动,村里的接生婆说我这个情况必须去医院。
他们为了尚未出世的乖孙,最后还是妥协把我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下病危通知的时候,他们却死活不愿签字,他们说只要不影响他们的乖孙,产妇是死是活不重要。]
“死亡日期。”狄浮侧头问季谭。
季谭看了一眼白布,吞了吞口水,脚步有些打颤,还是走了过去。
“啊~”
季谭一个声音拐了好几个弯。
他惊魂未定将突然拽住自己手腕的硅胶手拿开,一股气拽下手术台上的白布单,下面的人偶出现在他眼前。
将人偶往旁边推了一下,下面用红色油漆喷的,102。
“是不是还差一个。”季谭看向旁边用来装婴儿的小婴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