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维迩?”
就在奈维迩准备离开时,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奈维迩抬头,就见一人走来。
是司礼。
奈维迩眯了眯眼睛,看着司礼,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
“怎么了?”
司礼走近,看着奈维迩的笑容,顿了顿,垂眸拿出一卷纱布,“我看你的手受伤了,需要我帮你包扎一下吗?”
司礼的话说得很委婉,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想与奈维迩为敌,而且往后十年可能都要共同相处,他不想让自己和芙撒树立敌人。
奈维迩闻言,微微一怔,他能看得出来,几人中,除了伽布里意志坚强没有被他的幻术干扰之外,还有一人同样也没被他震慑到。
那便是司礼。
他猜测过司礼会来威胁他,说出一些让他不要伤害芙撒的话之类,但没想到,他是过来投诚的。
“嗯,谢谢。”
奈维迩应了一声,司礼便伸出手指捏起纱布的一端,轻轻擦拭掉奈维迩手臂上的鲜血。
奈维迩的伤是野狼利齿划出来的,伤口很深,还需要消毒,司礼小心翼翼地用纱布将手臂擦拭干净,然后取出药粉洒在上面,轻轻揉搓,将污血排出。
司礼的手很细长,指甲修剪整齐,白皙如玉,指腹触碰到皮肤,带来的异样感让奈维迩不由微微侧过头去,避开司礼的触碰。
司礼看着奈维迩有些躲避的模样,以为他怕疼,眼神闪烁了一下,“很痛吗?那我轻一点。”
奈维迩摇了摇头,没有吭声,也没有拒绝。
司礼见状,动作越发地轻柔起来。
奈维迩微微偏头看着月色,不禁皱了皱眉。
天快亮了,北肆怎么还没有回来?
几个小时前。
北肆将这群少年安排好后,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按照计划,他本想着天黑了再回去。
这样一来可以观察他们的适应情况和团结能力。
二来么,这些少年不像初生懵懂的孩儿,每个人成长到现在,本性已然生成。
一个人的本性是最难掌握,也是无法改变的。
北肆作为上位者,更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存在,对于人心的把握远胜常人,他不会任意打压一个人的本性或者想要改变一个人,而是会在适当的时候,引导他们的方向,让他们自行选择。
当然,北肆也不会盲目放纵这些少年,毕竟这些少年都是资质不凡的优秀者,若是任由他们长歪,不知在将来又要引起什么新的动荡。
到时候头疼的怕是又是他了。
北肆看了眼少年们,摇了摇头,悠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