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笙摆摆手,齐元安只好跟着宦官离开,船上只剩下萧云笙自己了。
她没有急着回家,沉默许久,突然一招手,从空气中扯出一个白色的珠子来,像是烟气一样,一般人看不到的。
“这是什么东西?灵气吗?”
这些烟气是从齐元安身上抓出来的,对他没有恶意,反而是在保护他。
至于他的记忆,也可能是被篡改了,为什么呢?
萧云笙取出那串七彩珠串来,把烟气储存进去了,吩咐船家回家。
夜色里的池塘并不是很好看,反而阴气滚滚,各种鬼怪出没,在萧云笙眼里可热闹了。
这些鬼魂只要不作恶,萧云笙也懒得搭理他们,时间长了自己会消散的,天地间只有法则,不宜过多插手。
……
齐元安进宫,靖安帝神色沉沉,伺候的太监大气不敢喘,齐元安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上次你跟朕说朕的私库有问题,朕让人彻查,结果你看看,这些奴才好大的胆子啊,以次充好,竟然搬空了朕的半个内库,这,简直是在把朕当猴儿耍啊!”
原来是这件事儿啊,齐元安没有安慰他,反而讽刺道:“父皇自己御下不掩,不怪那些刁奴欺上瞒下,不过是损失钱财而已,追回来就是了。”
“问题是追不回来,那些刁奴都给处理掉了,朕就是杀了他们也没用的。”
齐元安觉得挺奇怪的,“您内库里的东西大多是贡品,寻常百姓官员都不能用的,他们如何处理的?”
“朕还没有查清楚,一个个都自尽了,朕让你来,是把此事交给你去查吧,追回来的东西都归你了。”
齐元安挑眉,这个差事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想要宝贝就得自己去找,很麻烦的。
“行吧,君无戏言啊,父皇将来别后悔。”
齐元安可以找萧云笙帮忙,找东西而已,在云笙这儿都不是问题。
靖安帝觉得他肯定有法子,答应的这么轻松,是不是给的太多了?
齐元安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说起这次科举来:“肯定是有人泄题了,此事事关重大,等榜的时候,儿臣再去抓人。
父皇还是想一想这次的考官,谁会有嫌疑吧。”
“竟然会泄题?”
靖安帝有些累了,就没点儿好消息吗?他养的都是些什么臣子?
“不仅泄题,还找捉刀人代写,写完还杀人,行迹恶劣,此人决不能姑息。”
靖安帝气的拍桌子:“必须严惩,你负责此事,朕绝不会姑息,朕累了,奏折你批了吧。”
齐元安:“……”
他怀疑父皇找自己进宫诉苦是假,逃避批奏章是真的,这是积压了多久啊?
看着几大筐子的奏折,齐元安身上的怨气弥漫,比冤死的鬼都重。
他休息一天,养好精神,合着是替父皇当牛马的吗?
……
不说齐元安的苦逼日子,萧云蓝和林清远的日子很潇洒,没有公布成绩的日子是最轻松的,京师里彻夜不眠,青楼楚馆的生意红火至极,到处都是买醉享乐的读书人。
萧云蓝和林清远被人邀请,也参加几次诗社,少不了一些应酬,也去了一些烟花之地。
不过两人都洁身自好,从未找女子伺候,不管那些花魁使出什么手段,两人都心如止水,跟和尚一样。
他们俩现在都在青楼圈子里出名了,那些花魁们甚至给出悬赏,是要是能拿下萧二少和林公子,赏银一千两啊。
甚至有传闻说他俩是不是一对儿啊,才会对女色免疫的?
只是没有证据,也没人敢求证,俩人照例同进同出,每次都惹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这天,他俩喝的有点儿多,不想坐马车,就步行回家,顺便散散酒气。
“卖花了,新鲜的栀子花,公子,买花吗?还有桂花,很香的。”
穿着朴素的卖花姑娘,一张脸青涩动人,虽不是绝美,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气质,像是邻家妹妹,活泼,单纯,可爱。
看着那姑娘编的花环,可以挂在衣襟上,一整天都是香的,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卖完,萧云蓝就起了恻隐之心,道:“剩下多少,爷都要了,多少钱啊?爷给你钱。”
卖花姑娘惊喜递上来:“多谢公子了,只需要两百文钱就好。”
“给你,不用找了。”
“不行的,我不能占你便宜呀。”
卖花姑娘非要找零,他给的是一两银子,姑娘没有那么多铜钱找给他,只好道:“我明日换成零钱来还你啊。”
萧云蓝摆摆手,也没在意,倒是林清远经过她的时候,感觉到一股了凉意,那姑娘像是害怕他似的躲着走,让林清远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