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玩的开心么?”
第二句:“下次还玩么?”
在他谨慎的害怕了几秒回答后,下巴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住,唇上被柔软的温热啄了一下,迎来了第三句:“乖,记住了,你的房间只有我能进。”
放在平时,若有人跟他说这番话,原白肯定是想掀桌的,还只有你能进,他又不是古代的闺女,不是女人,有什么进不得的;但那时,原白只有害怕,心被牲口看得发寒,诡异,连被轻薄都听之任之了,唉,往事不堪回首。
之后是被郑牲口摸了,亲了,湿热的唇在脸上滑动,修长的手指在他腰上和锁骨处摸捏了几个来回,那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亲密接触,身体紧紧相贴,揉在一起,唇齿交缠,辗转缱绻,柔软的触感他好像并不反感,被吻得本是绷紧的身体不知何时软了下来,连害怕的感觉都消减了不少,好生奇怪。
接下来郑牲口还用那么诡异的语气略带请求的安抚他‘别怕他’……不怕才怪,原白想骂人,那晚的记忆有点模糊,郑旭然好像说了很多很怪异的话,他努力的想保持清醒,意识却渐渐模糊,直到完全沉睡过去;第二天,除了略显红肿的唇,和颈侧一朵妖艳的红印,证明着昨夜不是一场荒唐梦。
那晚之后,面对郑旭然警告的眼神,原白再也不敢带人进房间了,想要找纪禾茉时,只得去后花园,于是他跑后花园的次数跑得勤了;再于是,郑旭然又不满了,但只能憋在心里,用凌厉如刀的眼神扫射过去,忍受情敌在原白眼前晃悠。
……
见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原白沉声道:“你快走吧。”顾不得礼貌,只愿此人别连累他又经历一场浑浑噩噩的荒唐梦,虽然身体被疼爱宠溺的感觉不错,但还是不要经历了。
牲口的朋友还是禽兽,郑旭然是牲口,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郑晰囧囧有神的盯着他,差点就要摇旗呐喊的问‘我来做什么?你说我来做什么’!原白的反应完全颠覆了他的预料,郑旭然养的小情人,不该是识相乖乖的听话么,看到他也得恭敬问候一声,有原白这样不识好歹的么。
郑晰被原白那看流氓的眼神堵了一下,面上也挂不住了,没有哪个小情人会用如此眼神看他,这人和郑旭然,果然有猫腻吧!
郑晰惬意的想,有意思,真有意思,表哥从哪儿找来的这有趣的小人儿。
……
这人听不懂人话么,见郑晰依旧没动,原白有些恼了,正想赶他离开,结果就见此人猥琐的笑了起来,活生生一副流氓像,原白嘴角微微抽搐,此人抽风了,他还要不要去理会?
郑晰惬意的笑得很爽,心里千思百转要怎样接近原白亲近原白,结果就见原白用看变异星种的眼神看他,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愣了两秒,迅速恢复常态,本是扭曲的脸庞换上一副笑沐春风的表情。
饶是经历种种死亡的原白,也不得不佩服,此人好生奇怪,方才还抽风成流氓猥琐流,现在又举止有度了……郑家人都不是好人,猥琐牲口和流氓禽兽,果然臭气相同。
原白想着要不要告诉郑晰他的房间除了郑牲口和佣人,别人都不能进来,但想想,觉得太丢脸了,他又不是古代的黄花闺女,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会被笑话的,郑牲口就喜欢看他笑话,他才不去傻傻的把笑话摆出来。
原白决定还是遵守少说少错的原则,不再理会他,拿了一本书往隔间走去,结果半路上又听郑晰笑眯眯的声音从身后飘来:“你真不是郑旭然的私生子?”
原白闻言脚下一滑,面色如常的转身看向流氓,但五官表情显得诡异,咬牙道:“你脑残了吧。”又不是拍豪门电视剧,太狗血了,这人是从哪而看出他是郑牲口的私生子了,他才不是小牲口。
原白拧了拧眉,不明白他哪点跟郑旭然长得相像了,这人怎么会有此种想法,也太诡异了;一个父亲,用得着对儿子如此么,好得也太过了吧……但原白又想不出郑旭然还有什么其它理由对他好,除了养儿子,还会如此用心的养什么人?
……但,有对儿子产生欲望,亲亲摸摸的父亲么!原白发觉脑子不够用了,于是索性不再瞎想。
郑晰被想要亲近,留个好印象的人头一次就说成脑残,还被赶离,有点泄气,仍不死心道:“可是你和郑旭然站在一起太般配了,我认为你们俩肯定有关系。”
“你眼花了,不要讳疾忌医。”原白给了他一个和郑旭然相同的鉴定。
这是什么默契!郑晰闻言脸色丰富起来,心里暗自抹泪,蹲墙角丢花,对原白抱怨道:“我不明白你为何总对我没好脸色,我不就认为你是郑旭然的私生子么……”
“……”原白无言,低头翻书,不再劝说,脑残这病,没法治!
郑晰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盯着兀自看书的原白打量,叹气,嘀咕,“也是,就算是私生子,他也不可能因此而对你好,他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难道真的是喜欢上你了?不可能啊……”
“……”
任他说得再多再雷,也依旧得不到原白半点关注,最后只得悻悻的挥泪深情告别了。
……
送走了郑晰,郑旭然面色如常,但心里暗爽,对管家命令道:“以后他再来,关在门外。”敢跟他抢儿子,活歪腻了。
管家默默低头,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每次郑晰走后,少爷都会吩咐这句,但从来没有真正实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