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晰赏心悦目的看着原白,惬意的说道:“表哥,原白好像又长高了。”
郑旭然面无表情,原白的身体,他天天抱在怀里,一寸一寸的都清楚得很,现在郑小禽兽说这话什么意思,又在肖想他家小孩的身体了?又想来阴的了?原白长高了干他什么事情!
郑旭然又阴谋论了,板着脸训道:“不要总是把他往外面的花花世界带,他还小,容易学坏。”若原白觉得抱女人更舒服那那他就彻底gaover了。他再怎么讨好原白,也没办法把自己变成女人去讨好吧。
对于郑晰,郑旭然虽然有危机感,但也没有太过当真,他已经习惯此人的抽风程度,不怎么把郑晰的玩笑话当真,这位表弟,总不会如此没眼色真的跟他来抢儿子,若真敢抢,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家小孩,还真是个祸水,偏偏这位香饽饽的祸水还不自知。
郑旭然没有追求过人,遇到原白前他连心动都没有过,现在突然爱上一个人,这人还是自个儿儿子,就急切的想把人攥在手里,但又不知从何下手全部攻陷,只能尽可能的对原白温柔。
原白看郑旭然从板着脸的对待郑晰训话突然变成转向他时瞬间的淡笑,幼小的心灵禁不住颤了一下,他很想垂首恭恭敬敬的对郑旭然说:‘您不要笑得那么渗人……行么?’
但想归想,原白还是没有说出口,而郑晰,则是很不给面子直接道:“表哥,你笑得太渗人,会吓着小孩的。”郑晰满眼是对郑旭然的鄙视,和对原白的讨好。
挑衅,绝对是挑衅,郑旭然脸上表情又瞬间从文质彬彬的淡笑转变成板砖脸,对郑晰道:“你可以走了。”他现在都懒得对郑晰客气了。
郑晰嘴角扯了扯,“你想要彻底得到原白么?”
郑旭然:“……”
郑晰得意的笑了,更加认为动了真情是件苦逼事,一贯冷酷凌厉的郑老大居然能瞬间变成居家好男人,在原白面前如此憋屈,还真是他见得多了,但一直无法理解的的事情。
原白也很是无言,他们这是……当着他的面,讨论着怎么把他压倒?他像个做受的么!……原白决定还是讨厌郑晰。
郑晰道:“我这也是为原白好,听说原白自杀过,你再像以前那么关着他,迟早会出事。”
原白心里咯噔一震,就算他们要说这件事,也不用当着他的面吧,自杀的是这壳子里以前住的货,不是他;原白已经能想象郑旭然会是怎样的震怒了。
郑晰走了,但留下的话却警醒了郑旭然,他一直认为他对原白已经足够用了心,原白再怎么也不会去自杀,但现在,他不那么确定了,哪怕原白只有百分之一想不开的可能,他都有可能永远失去这人,他堵不起。
郑旭然看向原白时,原白已经移开了眼,视线瞟在墙壁上的一幅字画,字画右下角摆放的是古董花瓶,真货。
原白视线要么那么死死盯着字画,要么盯着周围物品一副研究的表情,仿佛到了忘我境界。
小小年纪敢自杀,把他老子忘哪去了!郑旭然眼神一冷,脸色沉道:“过来。”
诱受,疼爱,出轨?
原白手指抖了一下,不情愿的看了郑旭然一眼,目光又落在了字画上,表示没听见。
郑旭面色一怒,好啊,你不过来,我,我就……我就过去。
于是,郑旭然还真屁颠屁颠来到了原白身边,把人一抱,坐在了自己煺上,原白或许是心虚,也没挣扎,反而把脸埋在郑旭然颈窝。
这无意识习惯性的举动明显取悦了郑旭然,难得见到原白如此乖巧的摸样,他怒气减少了一半,搂着原白,唇似有似无的磨蹭着原白的耳垂,看到耳朵红了一片,那剩下的一半怒气又减少了三分之二,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你喜欢字画,还是古董?我让人……”
“不喜欢。”原白及时打断他的话,免得家里莫名的又多了许多东西,让他的功课又变多了;虽然郑旭然这话很贴心,但愿白不想再就着这个讨论下去,他又不是女人,总喜欢字画之类的干什么,太过文艺。
原白自从被郑旭然经常抱了后,对文艺幽静这种东西很敏感,在床上像个女人一样被抱被弄得哭泣也就算了,生怕自己在生活中的举动、思维、喜好也跟个女人一样,字画本身跟女人没关系,但在原白的下意识里,就讨厌了起来。原白觉得优柔寡断的是很令人烦恼的东西,还是学习赚钱好,赚钱才是硬道理,总有一天他要自己赚钱来养郑牲口。暗下决定后,原白心悸动的在郑旭然颈窝亲了一口,看着上面的红印,很是满意,觉得这人就是自己的了。
郑旭然听着原白的拒绝,有些遗憾不能弄些字画之类的来讨好心上人了,但紧接着就被原白的举动弄得讶异、愉悦,也不禁在小孩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修长光洁的手指摸着摩挲着原白白皙纤细的手腕,顿了下,本是柔和异常的脸色陡然变了,手指迅速或轻或重的摩挲着手腕那处不平滑伤口,已经几个月了,伤口现在只剩下浅浅的痕迹,但细细摩挲时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
郑旭然最初知道原白自杀后,没什么表示,甚至没有责怪郑念,后来属下将原白的资料呈给他后,也只是知道而已,时间长了几乎忘了;但现在,手指亲密接触着这曾经轻生的伤口,让他心一颤一颤的,滋味难明,或许当时佣人晚了一步,他就已经永远失去原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年幼的生命绝望得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