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把他关在这,不让他出去玩np?
郑旭然想到有这个可能原本怜惜心疼异常的脸色又陡然变了,难看起来,想想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可能,就因为没男人满足就去轻生,也太脆弱得经不起风雨了,哪点也不像是他的儿子。
佣人们早已习惯郑旭然风云变幻的气氛,此时他们早已熟练的齐齐低头盯着脚下的地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表示看不见听不到。
管家则是一副心疼的盯着原白纤细的手腕看,心里不由得抱怨了郑旭然几句,少爷才想起小小少爷自杀过的事情,连对自己儿子都这么不上心,只知道在床上欺负;少爷您别怪我老头偏心,委实是你对小小少爷的身体太不上心了,小小少爷应该再冷落您一个月不准上床。
见原白云淡风轻的样子,郑旭然心里难受得紧,这个孩子,十几年在外头吃了很多苦吧,到底是谁让他家小孩受委屈了,郑旭然此时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认为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太不称职了,心疼道:“你不是一向怕疼么?”在床上稍微弄疼了,就不干了,要是想进入他身体里,还吓苍白了脸,眼泪都哗哗的流淌,这样的人,怎么就狠得下心往手腕上割一下,不要命了。
“……”原白闻言脸色一僵,他哪有怕疼。
见原白不做声,郑旭然脸色又阴了,“为何要想不开?”
“……”这,他还真不知道。
这壳子里的人为何要自杀,原白确实是有点印象都没有,在他心里,就算是被囚禁了,为了个肖哲乐口中的人渣,用得着不要命了么,他还可以活很多年了。
原白虽然认为轻生的理由可能与肖哲乐口中的渣攻有关,但他下意识的认为还是不说为好,说了他都觉得有丢面子,更不用说郑旭然的反应了。
看郑旭然脸色越来越不好,原白心虚,“现在又没事,我不是还活着,伤口用了药,只剩下浅浅的痕迹了。”药是管家拿来的,用了后疤痕去了许多。
“轻生活下来了你还特自豪是不是,要不要再试一次,”郑旭然沉着脸把原白的手心翻过来看那伤痕,白嫩的手腕上一道已经快要消失的嫩肉,他和原白亲密这么久怎么就没发现,郑旭然还脸色愈发的不好,“这么狰狞的伤口你还说浅,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一直不说!”
“……”伤痕确实是很浅了,那里狰狞了,原白觉得郑旭然这是在无理取闹。
郑旭然不喜欢原白身上留下伤痕,还是曾经轻生的证明,见原白心虚的不说话,乖巧坐在他煺上,郑旭然又觉得自己说过了,原白还是一个小孩,当时唯一的亲人母亲走了,又被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莫名的囚禁了,恐惧是正常得,只是轻生就过了;郑旭然压抑下怒气,板着脸问:“什么时候的事?”他想到最初对待原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的想法,也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上心了,居然让宝贝儿子在外吃了那么多苦,简直就是罪过。
“……”原白无言,以前不问,都过了这么久再问,什么意思,‘原白’都死了!他总不能跟这人说他不是这壳子里原先住着的人吧,说了估计他身边的教导老师就会全部换成精神科医生了。
“不要让我问第二遍。”郑旭然有时真想耗开那张嘴,看原白到底为何话跟他的话总是那么少,还经常理都不理会,怎么就不见他不待见郑晰了;他都如此慈祥如此温柔如此宠溺了,还有什么不满意。
原白沉默,郑旭然也沉默,盯了小孩半晌,最终是把怒气化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无奈中压抑着痛苦道:“你就那么讨厌住在这里?”
“……一个人太寂寞。”原白不知道郑旭然到底想知道什么,对郑旭然现在痛苦无奈的情形也有些不解,但他已经寂寞了很久这倒是真的,人都是群居动物,他也不例外;虽说忘了自杀前的记忆,但总是个人,不是阿猫阿狗吧。
郑旭然觉得自己面部表情都快失调了,面对原白,他的表情总是不够用,本是无奈中掺杂着痛苦的神情在听了这话又转变为怒气,“还想着玩np?你是想让我放你出去自由的鬼混,还是要我直接每个月给你送来几个新鲜男人!”说罢他语调突然加重,夹杂着无奈心酸,“跟我住在一起,还不够么。”
“……”这什么跟什么,不要总拿np来说事,他又不是小孩,又不是‘原白’;跟你住一起够不够,还用问么,当然不够,原白觉得郑旭然总是希望说这些令他无法理解的话。
又是不说话,又是沉默,郑旭然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但想归想,他都不可能伤害原白,无论是愤怒还是痛苦,最后都只得化为深深的无奈,叹道:“你还是搬过来和我一起住,郑家主别墅佣人多些,照顾也周到些。”
原白很想说,出去也难些,保镖也多些,被注视的目光也扭曲些,不,是出去基本没可能;去了他是什么身份,养在外面至少知道他的人少些,行动相对而言也自由些;早知道要和牲口住进郑家主别墅一起,还不如独居,至少不用折寿不是,当了这么久有血有肉活生生得人,原白已经不想再当孤魂野鬼了,曾经自杀的事情他早已后悔了千百遍,那下场,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别不相信,他说的都是真话。
此时他是傻了才会答应去郑家主别墅住,但是脑残了才会在此种情况下拒绝,于是原白轻声问道:“能不能不去,我就喜欢这里。”你跟我来温柔,我也跟你玩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