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秽说,“机会只有一次,不要说谎。”
见众人纷纷垂眼,没有争论反抗的意思,池秽才开始问。
“毛叔卧室里的报纸,是什么时候的?”
“曹大牛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不知道。”人群里有人嚷嚷了一声。
曹大牛便是守夜的那个青年,这会儿正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站在池秽身后。
池秽瞥他一眼,“会有人知道的。”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开口。
池秽善意出声提醒,“我说过了,机会只有一次。”
“三百年前的。”
开口的人是起初那个老头。
池秽满意点头,继续问,“三百多年前,一个偏远落后的小镇子,为什么会出现报纸?”
老头梗着脖子,“报纸是近些年的,但报道的事情是三百多年前的。”
池秽:“为什么要报道三百多年前的事情?”
老头回答,“因为镇长想让全镇子的百姓都知道动物小镇的由来。”
池秽点点头,“为什么镇子上几乎看不到动物?”
老头蓦然眨了眨眼睛,不受控制一般,度快得惊人,“因为这些年来,天灾过于频繁,暴雨连年下个不停,动物死的死伤的伤,镇长爱护动物,不忍心看它们受罪,就专门找了个地方把动物圈养起来,悉心照料。”
“至于这个……我不知道。”老头下意识看了一眼坛子里的鼠头。
池秽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随手抄起一把铁锹,步步朝坛子逼近。
老头面色凝重,视线一刻不离地紧盯着池秽。
池秽朝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既然你不知道……”
“你不介意我想办法让你知道吧?”
话音刚落,不待老头回答,池秽已经一铁锹砸破了坛子。
伴随着玻璃破裂的声音,坛子里的液体淌了满地。
鼠头人身的尸体纵使已经僵硬,但依旧在坛子彻底裂开的时候四分五裂开来。
原本蜷成一团的尸体变得舒展,这下池秽终于完全看清了尸体的全貌。
暴露在空气中的狰狞鼠头大张着嘴,露出一口獠牙,池秽又是一铁锹。
含在鼠头嘴里的灯泡顺势滚落下来,出清脆的声响。
众人皆是一愣,唯有老一辈的家伙们脸色难看。
池秽嫌弃地用铁锹把灯泡翻了个面,在确认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以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踩碎了白炽灯。
在一片碎渣之中,池秽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那张缺失的报纸。
老头彻底傻了眼,就连柏寂野都惊呆了。
“你怎么知道灯泡在它嘴里?”
此时池秽已经把揉成一团的报纸摊平在地上了,闻言,他连头都没抬,“我不知道啊。”
柏寂野一头雾水,“那你还……”
“我看它长得太丑,恶心到我了,所以才把坛子砸了。”池秽说。
柏寂野:“……”
听到池秽的回答,老头似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报纸上写了什么?”柏寂野问。
定睛一看,那果真如老头说的那样,是一则关于“动物小镇”名字由来的报道。
报纸正中央是一张模糊的合照,右边的是个面容慈祥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旁站着个七八岁光景的小女孩,笑容腼腆,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照片下面写了一段很长的文字,池秽逐句逐字地读过去——
初代镇长陈阿鸡的女儿身患绝症,奄奄一息之际,一只黄黑色的兔子意外闯入病房……
等等,陈阿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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