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寂野刚想抬手擦一擦泪,就被手上残留着的风油精刺激地倒吸一口凉气,但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分出心来回应对方,“不是别人骂才管用,我只要你一个人。”
池秽怔地看着他,良久才轻轻地扯了一下唇角,语气认真,“你不会真的带点属性吧?”
柏寂野没太听懂,“啊?啥属性?”
池秽摆了摆手,“没事,你当我没说。”
柏寂野:“我明明就听到了,怎么当你没说?”
池秽眼神狠,“你哪只耳朵听到的,我帮你割了。”
柏寂野气得像只河豚,一边一个,伸手揪住自己的耳朵,抱怨道,“两只耳朵都听到啦!”
池秽真心没忍住笑,又怕被柏寂野看到,只好自顾自地转身就走,尽量不去看他。
愣在原地的柏寂野无措地眨了眨眼睛,“哎呦你跑什么?”
池秽越来越远的声音渐渐传来,明显就是为了转移话题,“你之前不是说,下次副本再也不隐藏实力了吗?”
柏寂野一边点头一边大步追上,“昂,咋了?”
这会儿池秽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微扬下巴,挑衅地对着他,“真实实力,就这样?”
说实话,池秽还真不敢保证柏寂野脑子里有多么清晰明了的思路,毕竟从这个副本开始,某人的不正经程度就直接翻了个倍。
整天无所事事,也不见得对桑榆的案件有多上心。
唯一热衷的事情,便是调戏同学。
人家大刀都要舞到自己面前了,语气还带着如此明显的嘲讽意味,柏寂野怎么能忍。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着墙,一条一条地给池秽梳理了个遍,“谢淮安先前说,桑榆的奶奶一口咬定桑榆不是自杀,后面又莫名跳出来个桑榆父母撤回诉求,结果警局还就真的如他所愿,不再继续调查。”
“一个疑点重重的案件,既没有出示桑榆的抑郁症检测报告,也没有查清为什么桑榆一家之间的说法并不一致,就草草结案。”
柏寂野懒洋洋地扫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恰好桑榆所处的又是贵族学校,她的家庭并不富裕,父母务农,也就是说,她是靠自己成绩进的。”
“而胡嘉娜很早就说过了,桑榆性子腼腆,在学校几乎没有朋友。”
“那么不排除一种可能,逼死桑榆的凶手就存在于高三七班,并且还有帮凶,所以胡嘉娜、范泽言,甚至是班主任在提起桑榆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慌张。”
“更因为这是贵族学校,人人都是富家公子小姐,随便动动手指,瞒天过海并不算难。”
池秽满意地点了点头,起码现在,柏寂野所认为的一切观点都和自己出奇得一致。
“切入点呢?”他又问。
柏寂野没忍住说,“你还真逼问上瘾了?”
池秽挑眉问他,“难道你不乐意说?”
柏寂野弯唇一笑,口吻里满是纵容,“好好好,陛下,依小的拙见,我们先去暗访一趟桑榆奶奶,行不?”
池秽意味不明地转了转眼珠子,坏坏地笑一下,颇有种恃宠而骄的意味,“行吧,朕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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