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胖哥,是由不喜欢到信任,可眼下,又由信任转为了怀疑。
胖哥从镇上回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他买了点熟食,又拎了两瓶好酒,和我对饮了起来。
我也不露声色,仍和平时一样和胖哥边喝边吹,夜深人静时,我俩都已经快七倒八歪了。
胖哥如平常一样抹起了他的“男人香水”,只是这次我留了个心眼,趁趴在桌上的当儿,悄悄在鼻子里塞了两团棉絮。
胖哥抽了两枝烟后,轻轻地推了推我,喊我起来说有事。
我怀疑他这是不是在测试我,虽然酒意袭人,可我却没和前几天一样睡意上头,却只装作不醒。
果然,胖哥推了我几下后,见我没反应,长长地吁了口气。
我去,这家伙的所谓香水,原来真的有催眠作用,怪不得我前几天天天好觉。
听得见胖哥在翻找东西的动静,我仍是一声没吭。
一个很轻的的脚步声踏入了我屋中,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向东,你有什么事找我?不是我告诉过你吗?只能我找你,不是紧急情况,你不允许主动找我的。”
胖哥停止了翻找,屋子内忽然沉默了起来。
我心中好奇,竟然来人是谁?胖哥的身份或许由此能让我获悉。
只是我怕他发觉,没敢抬头偷瞧,只是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胖哥终于忍不住了,他对着那人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从来不让我见你真面目?”
来人平静地道:“我是你的父亲,从小把你拉扯大,难道你还不认识我?”
这太奇怪了!我不是见过胖哥的父亲吗?说话完全不是这个样子,还是很憨厚的农家人。
来人慢慢地道:“你是不是想看我真面目?你还没出生前,我就毁了容,不得已戴上了这面目,从没有人见过我的真实脸容。”
这话让我猛然醒悟,胖哥带我去过的老家,是假的,他那些亲友,均是花钱或者威胁让他人临时扮演的。
胖哥声音低沉地说道:“从认识萧忘川开始,我就开始知道我肩头的这个胎记这么可怕。他视我如兄弟,我不想再骗他了,我要与他们合力找到破解诅咒之法。”
来人呵呵一笑道:“向东,你说这话有没有动脑子?不要让萧忘川听见。”
胖哥很懊丧地道:“他怎么会听见?你给我的药很管用,忘川他每次闻到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来人叮嘱胖哥大意不得,又悠悠地道:“向东,那个诅咒是真的,可我早就找到了破解之法。我一直不让你的胎记消失,就是让你有理由和他们呆在一起,去寻找西王母大墓。”
胖哥迟疑地道:“你真的能破解?我不敢相信,我有这胎记,你是我的父亲,你也应该有?”
来人“嗯”了一声:“没错,我也有这样的胎记,可是,我已经早就破解了诅咒,所以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安排,和他们一起找到了西王母的墓,我就给你解除这诅咒。”
有这样狠心的父亲?我立即产生了怀疑。
胖哥问来人,西王母墓中到底有什么,要让他父亲如此设下此等心计。
来人告诉胖哥,西王母墓并不是他真正的目标,而是他想找的宝物的先决条件。
来人嘲弄地道:“西王母国,古西域小国。那时他们的东西,对中原人来说是很稀奇的。可到了现代,还有什么价值吗?我才不在乎西王母墓中有什么呢!”
胖哥突然抖索了一句:“你不是我父亲,你是黑岭居士!我不姓刘,我姓汪!”
他这话让我心头大震,我这才明白,我心中这一阵的不踏实,原来就是潜意识中在纠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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