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十天前瘦了一圈的虞烊一身狼狈、满面惊恐的玩儿命跑着。
他的身后大猫阿白硕大的虎眼中满是愉悦。
棠鲤仔细看了看,现阿白很精的保持着追不上却又能让虞烊看到它的血盆大口,感到恐惧的距离。
而旁边,虞契悠闲的坐在一藤椅上,身侧有侍人打着扇,身后还有侍人打着大帘遮阳。
果然是在“遛老虎”。
阿白一看到棠鲤人也不追了,爪子一转就朝棠鲤跑来。
许是知道自己的体型庞大,它并没有横冲直撞的撞过来,反而到棠鲤面前就刹住了脚,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棠鲤勾了勾唇,伸手rua了rua大虎头。
“阿白真乖。”
阿白爪子踩了踩地,开心的低吼。
“乖什么,蠢货。”
虞契黑着脸走了过来,不爽的踢了踢阿白的爪子。
“予一人让你陪文庄公玩,你就是这么陪的?”
“看见阿棠就凑过来干甚?”
阿白委屈的缩了缩耳朵,大大的虎目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鄙夷。
乐坏了,在意识中给棠鲤翻译道。
【这只大老虎说,虞契还不是一样看见你就凑过来了,凭什么要说它。】
笑死了,还是只会说话的虎。
棠鲤勾唇,又轻轻拍拍阿白的虎头轻声道。
“阿白许是看见我过来打个招呼罢了。”
阿白低吼一声表示认同,舔了舔棠鲤的手,转身又去追人了。
可怜虞烊刚刚瘫软坐下,耳边便再次传来虎啸。
看着那凶狠的白虎,他绝望的起身,再次玩儿命的跑起来。
王侍人聪明的带着遮阳的侍人来到二人身后。
虞契看一眼棠鲤低声问道。
“阿棠怎么不多歇息会儿。”
棠鲤有午睡的习惯,这段时间过去,虞契也清楚她一般会睡到哪儿个点。
正因为知道她还在睡觉,他才带着虞烊来了斗兽园。
“天气燥热,不怎么睡得着。”
棠鲤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带过,看向凄惨的虞烊问道。
“大王今天这是?”
从上次跪下开始,虞烊在王宫过上了从未有过的痛苦生活。
这十几天虞契以各种理由变着花样的折磨他,甚至一度让虞烊产生了“第一天的下跪真是太幸福了”的想法。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外面的下属觉不对进宫找人,或是回国去搬救兵。
但他不知道,就在他跪晕过去的第二天,他留在宫外的那群下属就被守卫以身份不明的名义给扣留了。
能证明身份的信物全部诡异丢失,那些人一头雾水百口莫辩,有一个算一个,全被关了起来。
“这是今天的新花样。”
虞契语气轻快,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一样。
“文庄公见阿白被关在柙中不能自由奔跑心有不忍,自愿陪阿白玩儿呢。”
“阿白也是一只好大猫,不嫌弃文庄公跑得慢愿意跟他玩。”
棠鲤低下头,憋笑憋的艰难。
这十几天都是这样,虞契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正当”理由折腾虞烊。
任虞烊再怎么小心,架不住虞契上句是上句下句是下句,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偏生他是老大,虞烊又不能不接话。
虞契看她一眼。
“憋着干甚,想笑就笑。”
话音落下,棠鲤捧着肚子笑出声,和身后虞烊凄惨的叫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