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静的闻君桓连自己的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一日,他匆忙逃回府中,可脑海中那条街上男子与男子亲密相依的画面却如何也驱之不去。
他现自己是厌恶的。
他看到男子之间的亲密,心里止不住的厌恶,却偏偏对同是男子的陛下动了心。
陛下在听到他所言,在听到他这个男人对他说心悦的时候,是否也像他看到那些男子那般厌恶?
想到这里,他的心也跟着寸寸沁寒。
可他知道自己只心悦于陛下,无关男女,尤其是在知晓男子之间也可
便忍不住的幻想着自己与陛下的亲密,不知不觉中,脑海中的面庞也跟着变了模样。
亵渎陛下,乃是死罪。
心烦意躁的他只能在院中不停的练武,直把自己的练的精疲力尽才洗去了个冷水澡。
谁知当晚就起了热。
以他的身体情况,自然不可能只是因为区区冷水澡。
他清楚,是自己这段时间的心焦烦闷到了身体能承受的临界值。
高热反反复复,他也顺势告了假。
可在日复一日的昏沉中,陛下的面容不仅没有随着时间而模糊,反而越清晰。
他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了。
闻君桓靠坐在床,抛却了所有的规矩礼仪,痴痴的望着棠鲤的面容。
他想,能让陛下专程为自己出宫一趟,哪怕是来秋后算账,哪怕是来取他性命,也是值的。
棠鲤仿若感受不到他的目光,端了小凳坐到床前。
“闻爱卿。”
“是,陛下。”
“朕这几日处理了高、杨、王、张四家。”
两家百年大家,两家近年崛起。
“臣有所耳闻。”
闻君桓顿了顿,面露微笑,“陛下抓住时机出手果断,令臣钦佩。”
棠鲤不接他的夸赞,反而慢条斯理的问。
“你可知朕,为何要对他们动手?”
“可是他们对月华公主出的手?”
“是,也不是。”
对上闻君桓黝黑的双眸,棠鲤面色淡淡。
“你可还记得绑走月华的那两人起了内讧?”
“其中被杀的那个是世家派去的人,另一个则是和云因有关系。”
闻君桓面色一凛,眉头紧皱,“他们竟然背叛大景!”
棠鲤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