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么?
虞契看着面前大放厥词的女奴,眸中兴味浓郁。
总归不过是个蝼蚁,若真能给他无趣的日子添点看头,何乐不为?
“那如果予一人今日予你权力”
话没说完,虞契脸上罕见的闪过一丝错愕——方才还狂妄的叫嚣着要报复的女奴软绵绵的向他倒来,靠到了他的腿上。
她本来就很瘦,所以哪怕是倒到他腿上,感觉也轻的像是一片衣物。
虞契垂头看着这胆大包天的女奴,沉默了。
“话都说不清楚的东西,还信誓旦旦要报仇呢”
他眸色深沉,看着毫无知觉的女奴,心情有些烦躁。
听到动静的侍人抬头一看,顿时肝胆俱裂。
“大王饶命,”站的最近的王侍人颤着声音道:“奴婢现在就把她拖出去”
他们今天真是要被这女奴害死了!
他说完往前跪了跪,手还没碰到棠鲤,虞契眉头一皱。
“滚开。”
王侍人瞬间定住,跪回原地深深的埋下了头。
虞契目光扫过前面因为女奴的昏迷有些躁动的阿白,音色森冷。
“蠢东西,连你的主人是谁都不清楚是么?”
阿白本就是被他驯(打)服的,对他有来自骨子里的惧怕,在他充满杀意的注视下趴回原地,讨好的轻轻吼一声。
阿白:呜呜呜顺眼的人类你自求多福,这个大魔王打虎实在太疼了!
虞契懒得再看这个蠢货,伸手把靠在腿上的女奴提了起来。
没错,就是提,跟提小鸡仔一样提着后领的位置。
也没注意她因为伤口的撕扯越惨白的脸,转身带人离开。
身后的侍人面面相觑,根本摸不透这位暴君的心思。
有人小声在虞契面前勉强熟脸的王侍人。
“那高侍人的尸体该”
王侍人看着前面喜怒无常的大王,抬脚跟上的同时咬牙道。
“大王没说那就把他扔出宫喂猛兽。”
今天这一出全是因为那个祸害,还想要个风水宝地下葬不成?!
侍人沉默的走出两个,从那两个已经站不稳的长矛卫手中接过尸体,剩余的则是跟在王侍人身后回了虞契的寝居。
“找大夫来。”
走进寝宫,虞契随手把棠鲤扔到旁边不常睡的席上对着候在外面的王侍人沉声道。
王侍人连忙去请,不一会儿就带着大夫进来了。
“参见大王。”
大夫是个有着山羊胡的老爷子,一进来就颤颤巍巍的行礼。
虞契不耐烦的摆摆手。
“去看看她。”
“是。”
老大夫起身走到棠鲤面前,在看到她身上女奴穿的粗麻衣一惊。
但身后虞契极具压迫感的注视让他很快反应过来,收回复杂的心思专注的看起诊。
“这位”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顿了顿,见虞契没有在意直接跳过接着道。
“都是皮外伤,但是身上的鞭痕很重,上了药还需避免撕扯,躺下静养才好。”
“行了。”
虞契敲了敲小桌:“出去。”
“是。”
老大夫放下药膏跟着王侍人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