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扭曲昏暗的环境中,能长出真正纯洁无瑕的白花吗?
或许是能的。
但是棠鲤自己不会也不想成为小白花。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啪——”
凌厉的鞭子狠狠甩了出去,长长的带着倒钩的鞭身横扫过去,打到了中间三个奴隶身上。
这三张脸啊她最熟悉,因为阿棠不愿意摘下眼纱,这三个人有几次差点拿着尖锐的石头戳进她的眼睛呢。
“啊!”
鞭子带起一片血痕,被打中的三人自然是惨叫出声。
但刚叫了一声,他们便像是被开了静音一样没了声音——
虞契不知何时站到了棠鲤的身后,黑眸带着压迫的威严,被他的目光扫到之人,脑中只剩下一个观念:
要安静,大王讨厌这种聒噪的声音。
虞契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抱臂静静的看着棠鲤的背影。
“啪——”
这一次鞭子打中的是右边的四人,欺凌之人的帮手与爪牙。
“啪——”
“啪——”
各自站在两边的五个人,冷言冷语煽风点火的应和者。
“啪——”
鞭子的鞭打在人身上的声音不绝于耳,棠鲤面色冷凝,手上力道丝毫不减。
她的身后,虞契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了,其中诡异的笑意与炙热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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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下,在天边的云朵上染上了大片的红晕。
地面上,鞭声终于停歇,棠鲤垂下有些酸软的胳膊,鞭子“啪嗒”一下掉落。
鞭身被血浸透,落在地上格外显眼。
面前是奄奄一息的十多个奴隶,从最开始的跪地到现在的横倒。
最大的变化大概是,最开始落在棠鲤身上厌恶的眼神,已经彻底消失。
“啪——啪——啪”
掌声在身后响起,不等棠鲤转头,后背已经靠上了温热却宽厚的胸膛。
“很棒。”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却如阴郁的蛇信子游行,带出层层战栗。
“你做的很好。”
大掌托起她的胳膊,虞契幽幽说道。
“你不知道,你刚刚的鞭子挥的有多”
“美。”
他的语气带着丝丝喟叹,却让人无端的感觉到他指的似乎并非是那鞭子,而是鞭子挥出的血迹。
棠鲤垂眸,肉粉的唇瓣微微勾起。
“是大王教得好。”
虞契放声笑开,胸膛也跟着震动。
“教的好”
“是教得好,”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毕竟这练习的环境是予一人选的,看起来效果确实很不错。”
棠鲤目光扫过地上的众奴隶,语气漠然。
“效果很好。”
甚至是加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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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契满意的笑了,松开手后退一步。
“该回去了。”
“是。”
棠鲤跟在他的身后半步的距离,两人一同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