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声音很大,他听得见也很正常,何况我没有故意回避。
“和你没关系。”
“是你女朋友?”心灰意冷的他连哭都没了力气,靠在墙上像个破碎的布偶。
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是卑鄙到了极致,明知他会误会却故意没有解释,甚至在那一瞬间我还想过利用这通彼此都未道称呼的电话来彻底打消他对我不该存有的念头。
“韩宇如果你当我是朋友,我很高兴和你在一起,但如果你对我存有其他想法,抱歉,你找错人了!”
我打开门落荒而逃,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
我承认我真的很绝情,可这种事换做任何正常男人身上反应只会比我强烈不会比我逊。
你当他是朋友善待当他是弟弟爱护,而他却一直对你另怀鬼胎,用看待女人的眼光去看待你,甚至在某一天突然连招呼都不打的夺走了你的初吻。揣摩起来往日一幕幕似乎都不再单纯,充满了蓄意与欺骗。
我也真是够蠢的,仔细回想回想,他过分的依赖,亲密的举止早就在无意中透漏了他的本意。可我却偏偏瞎子眼睛什么都没看出来。
连抽了三根香烟也盖不住嘴上的香草味,这在无形中又加重了我心里的烦闷。我没觉得恶心想吐,心里也没产生刷牙漱口的冲动,就是单纯的闹心而已。
我对韩宇是存有好感,和他在一起甚至比和小林子在一起还要让我觉得开心。我想如果他是个女孩子的话,也许早在他喜欢上我之前我就先一步开始追求他了,只可惜他是个男孩儿,只这一点就是我们之间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障碍。
小区的大门已经按时上了锁,想抄近路回去只能走单位的后门。同事谁见了我都要热情的问一句,“休班去哪儿玩了?”
没好气的我丢下一句,“玩个屁!”就匆匆而过。
“李凯,我正找你呢,过来!”
“哦,四哥。”
四哥名叫高冰,人送外号冰-毒,目前取保候审中,为人心狠手辣但非常讲义气。他是我们老板的亲信(说白了就是打手),目前替我们老板在这里看场子,没职位但权利比经理还大,也算是我的顶头上司,所以,看见他我心情再不好也得强装几分笑容送上。
跟着他进了办公室的门,四哥丢给我一把用塑封袋装好的匕首,那是几日前我给他的东西,刻着英文字母的刀上还沾着韩宇的血。四哥在这一片儿混的很开,想调查什么人的话只要拜托他绝对错不了。
“人我帮你查着了,姓徐,在家排行老三,据说他爹挺有钱的,不好惹”
“麻烦你了,四哥。”当初让四哥帮忙调查的时候我的确有心报复,算是一时冲动吧,不过现在,我觉得已经没必要了。
“他把你朋友扎了?”
“误伤而已,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要是真有事你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四哥这人热心,不过就算有事我也不敢找他帮忙,真让他动手那人不死也得废!
“谢了四哥,改日请你喝酒。”
“都是兄弟客气啥。”
我好一顿道谢后离开了单位,同事都在上班,寝室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没有,正好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让我冷静头脑。冷静的结果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下午忘了接站的事,等我赶到车站的时候小妹已经浑身挂满蜘蛛网的等了我两个小时。
这可给了她埋怨我的借口,两个小时的代价是长达三个小时的抱怨,自知理亏我也只能心不在焉的听着她训,末了还让她以精神赔偿为由收走了我口袋里所有的oney。
安顿好小妹之后回了单位,整整两天魂不守舍六神无主工作连续出错,倒霉的我又被经理好一顿的训。
已经断了三天的联系,这在我们正式成为朋友之后还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时间越久韩宇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次数越频繁。
我对那天说出的话并不后悔,也不觉得抱歉,会反复的想起他只是出于担心而已。这世上有些人想法过于极端,不成功便成仁,我不敢肯定韩宇属不属于那种类型。如果因为我的拒绝而造成过为严重的后果,那我岂不是要被内疚和自责压迫一辈子。
直到那天深夜两点半我在一个角落里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长达76个小时的担心才彻底宣告结束。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抽着烟,看见我过来急忙丢掉烟蒂装作乖乖仔。“李凯。”
“你怎么来了?”没话找话,知道他没事,我已经不再有心理负担。其实在看见他那一刻我就想转身离开了,“找我有事吗?”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两手插着裤袋,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我疏远的脸。
“没有。”
我很清楚,带着冷漠的否定回答甚至比肯定的回答还要叫人难受,可我不得不这么说,我不能给他任何希望。
“那天的事,对不起。”
“过去就算了还有事吗?没事你就回去吧。”
韩宇低着头一直盯着月光下的影子,我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却感觉的到他那份渴望,“以后、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如果你只当我是普通朋友的话,我很高兴和你喝酒聊天。”对我如果他能收回那种不该有的心思,我想我还可以接受继续和他做普通朋友,如果他不肯改过自心,那我和他之间只能在今晚说声永别!
“对不起!”他嘴角带着颤抖的笑,却在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去了流到下巴的泪,“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