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也冷冷的,一如那个人的性情。
黑公爵在他额上烙下一个深沉浓重的吻。怀里的人似乎被惊醒,他仍然握着魔杖,给了他一个昏迷咒。
紧皱起的清淡的眉舒展开来,他沉入了更为香甜的梦境之中。
“那梦中会有我吗?阿尔格拉斯……”voldeort喃喃自语,脱下外袍上床,把爱人抱在怀里,享受这难得的片刻温馨。
没过多久,他也慢慢沉睡了过去——
十月的午后,阿尔格拉斯结束了上午的魔药课,带着面对愚笨赫奇帕奇们无可奈何的烦躁匆匆走进办公室,看见那个应该早上就离开的英俊爱人坐在他的座位上,查看着一封信。
他的心情奇异的平静下来。voldeort的镇定自若感染了他。阿尔格拉斯冷漠的神情也不由得有些松动。
“如果你在下午还出现在这里,邓布利多就要怀疑了——”
“没关系。”voldeort含笑张开双臂抱住他。“最近轻松几天,准备一下。”
“你要挑起战争?”阿尔格拉斯立刻发觉了他的意图。
“不,阿尔。挑起战争的不会是我。”他唤来在此照顾巴斯里斯克和阿尔格拉斯的家养小精灵琪琪送上午餐。“凤凰社有很多无脑的家伙火气很大。”
“既然邓布利多这么多年都不肯改善对我们的态度,那么战争就是迟早的事情。”
“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但是战争不可避免。就算在政治上如何纠缠,也有落到行动上的一天。从肉体上消灭敌人的存在,是最后的办法。”
“霍格沃茨会很安全,和圣芒戈一样安全。你在这里我也很放心。”voldeort说道,“过些日子我会非常忙碌,不能常常过来了。”
阿尔格拉斯在他怀里回抱住他。“voldy,保重。”
voldeort笑了,“当然。”
麻瓜们的世界趋于平静,而魔法界却再一次掀起波澜——
十月二十三日,凤凰社的成员安东尼奥斯·霍普科特发现他的朋友埃文·达拉斯在住所失踪,又发现食死徒曾经在周围活动过。认为食死徒们袭击了埃文·达拉斯的安东尼奥斯·霍普科特在焦急之中与食死徒发生了冲突,愤怒之下他打伤了两个食死徒。
二十四日,事态恶化。安东尼奥斯·霍普科特与几个要好的凤凰社成员来到斯莱特林庄园要求voldeort交出埃文·达拉斯。voldeort恰好有事外出,并不在庄园内。现场引发了一场争斗。安东尼奥斯带来的两位朋友和在场的食死徒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二十六日,埃文·达拉斯的尸体在自己家门口出现。
二十七日,事态升级。在各地都有凤凰社与食死徒的小规模冲突。
二十八日,威森加摩开庭,voldeort以愤怒的言辞谴责凤凰社在没有确凿证据下袭击并打伤食死徒成员,宣布要凤凰社成员道歉并赔偿损失。
十月三十日这天,凤凰社成员拒绝道歉。凤凰社与食死徒——开战!
巫师的战争不像麻瓜那样大规模,但是同样残酷。
伤亡人数在不断增加,到处人心惶惶,霍格沃茨是最后的乐土。小巫师们懵懵懂懂的谈论着现状,高年级的学生有的忧心忡忡有的热血沸腾。
阿布拉克萨斯坐镇在魔法部,卢修斯的最后一封信是告诉他纳西莎怀孕了。西弗勒斯也断了联系,阿尔格拉斯只知道他似乎很得重用,经常出现在前线。
只有预言家日报做了专栏,每天成篇累牍的报道。阿尔格拉斯只能从这些夸大其词的报道中得知一星半点的真实。
邓布利多的忧色愈来愈重。阿尔格拉斯清冷的眸中波涛汹涌。
他心不在焉的上课,下课。心头总是牵挂着遥远之外的某一个人。
这就是爱情吗?让人甜蜜又痛苦的东西!他以为他不会有爱,但是那个霸道的爱人却与他共谱此情。
在时刻的忧虑中,时间进入了1980年九月。
一天清晨,一只猫头鹰虚弱的一头栽倒在他办公室里。
他解下信件,拆开他。
“致我的老师,
今晚八点,尖叫棚屋,非常重要。
s·s。”
这是西弗勒斯的来信,在这样战斗白热化的阶段,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不顾一切的写了这封信要求见面呢?
晚上七点,他吃完晚餐忽略掉邓布利多观察的目光,转身回到办公室。
霍格沃茨城堡里不能幻影移形,而走出城堡的任何借口都会被邓布利多怀疑。
阿尔格拉斯换好出行的衣服,耐心的等到七点五十五分,城堡里逐渐安静下来了。大部分的学生都回到了休息室。他第一次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部发散出去——感知到邓布利多像黑夜里的明灯一样明显,他在校长室里,并没有什么动作。
他飞快的喝下隐身药水,急急忙忙前往禁林。这里有一条西弗勒斯告诉他的密道,直接通往尖叫棚屋。
到达尖叫棚屋时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西弗勒斯不安的在里面徘徊。
他显出身形放下斗篷,“西弗,发生了什么?”
西弗勒斯面色很紧张。“老师,我们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
他重新用斗篷盖住全身,两个人走出棚屋,来到霍格莫德。酒吧还开着门,但是里面人很多。还好这里已经可以幻影移形了。他想了想,带西弗勒斯去了马尔福庄园。
阿布拉克萨斯就在客厅里,看到他们时难掩惊讶。
“发生了什么事?”
顾不上别的,阿尔格拉斯急忙说道:“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密室。”
阿布拉克萨斯带他们去书房,然后关上门让他们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