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亲一下!”
“才一下吗?你哪次……哈……不……”
莫哲躲来躲去,滚到了床上,鞋子也没来得及脱,只忙着推开毕宿,簪子歪斜,衣衫不整,还笑得气喘吁吁,要是给旁人看见,只怕要当作白日发梦。
毕宿正准备一个猛扑,吃掉这小书呆,屏风外“哐当”一声。
几乎是同时,毕宿已经旋身转出屏风,看了看,才放心地走回里边来,不禁大笑。
莫哲动作也不慢,居然放下了一边帐子,缩在后面露出小半张脸张望,一脸惊慌。
“没什么,一个过路的打翻了花瓶。”
“过、过路?”
毕宿含笑点头,对着屏风外道:“要滚快滚!再让我看见你一次试试。”
纱屏外空无一人,莫哲张大眼睛左右看,就是看不出来哪有人。
毕宿看得好笑,提醒他:“你看不见。”
“鬼吗?”
毕宿点头:“阴阳殊途,你该不会不知道其实阴阳是重叠的吧?”
还以为被人撞见,松了一口气,莫哲挥开帐子下地,走到屏风处道:“既然殊途,怎么会撞倒花瓶?”
毕宿被他问倒,对着莫哲看不见的魂魄问:“你怎么搞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竟然和莫哲说出同一个答案来:
“阴气太重!”
阴阳平衡,即使人世和阴间完全重叠,也互不干扰,除非平衡被打破,则强盛一方必然能够影响衰弱一方。
“所以……鬼才会撞到本该撞不到的花瓶。”
“姚安龙说,他府内常常有东西移位,晚上还有怪声。”
毕宿才想出来,莫哲已经跟上他思路,接着道:“公孙雄从来没说他这里也有怪事,那么就是才开始。”
“那女人果然有问题!”
骤然间,他们的心情都猛然下沉,苏家出事,是在一年前,而今夜,仍是清明,时间上如此之巧,难道全是巧合?
“她的药里,我加入了补阳的几味药材,药性比给苏鸿离喝的猛烈很多,不知下去后会有什么后果。”
“苏鸿离也喝了?”
“嗯!”莫哲掐着指头数:“付片、肉桂等物,用别的药材怕令人起疑。”
毕宿不懂中药,听他说也听不懂,倒是冒出一个想法:
“会不会是你的药,把那尸虫逼出来的?”
“不过是一条尸虫,嗜吃尸体而已,又不是性属阴性,怎么会因为他喝药就离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