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了。”不过短短几年就发展的遍地都是,这还是当初没有预料到的。
“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那些水车呀,云梯,折椅呀什么的,还有这暖棚,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东西,我只是把别人的智慧善加利用罢了。”不过,能看着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魏子阳笑着摇了摇头,心道:难怪师傅不肯正式收我为徒,连这点虚荣心都放不下又何来的六根清净。看来,我要当一辈子凡夫俗子了!
“有了那些东西,你不知我省了多少力,不然我和师弟们还得天天下山去打水,几趟下来都不用干别的了。”
“人不想干活的时候就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工具代劳,所以是懒人推进了社会发展。”
虚空连连点头,“好像很有道理。你要是再弄出一个能替我砍柴的工具那就更好了。”
“又想偷懒,小心师傅知道了罚你!”
“我是在推进社会发展,这可是你说的。”
魏子阳眼角抽动两下,竟然无言以对了。
这个师兄,二十好几的人却依旧是孩子心性,平日里最喜欢和他斗嘴,不过也幸好有他在,寺院的生活才不会那么无聊。当然,那些小小的盗版发明也是他有意无意中促使魏子阳想出来的。
倒是还好,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平日只在寺庙内使用,不会传到外面去而让人起疑。
“傍晚便能到玉峰山了,要不要去山上看看?”
“去那儿干嘛?”
虚空取笑道:“去祭拜一下你呀。”
“当师兄也没个师兄的样!赶你的车吧。”
二人说说笑笑很快便上了山路,这里群山起伏,地势险要,是兵加必争之地。几年前陆央便是从此地挥军北上,一路攻陷了秦国五座城池,曾一度势不可挡,只是可惜打到了金沙江便遇到了克星,短短不过一年的光景便以惨败收场。
山北为秦国领土,越过最高的玉峰山便可进入陆国领地,因为是两国交界之地,一些犯了重罪的犯人便逃亡至此,在两国交界迂回以逃避官兵搜捕,久而久之便滋生了一些专靠打家劫舍为生的山野流贼。
好巧不巧的是,二人今天时运太低偏偏就遇到了这么一伙强盗。
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拦路抢劫而已,可看情形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们好像已经在此埋伏许久了,等的就是金蝉寺的来客!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竟是直奔着那尊金佛而来的。
魏子阳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自然不怕什么刀光剑影的场面,不但没有怯场反倒在旁边看的热闹,顺便还用金佛砸了两个冲上来要抢东西的小贼。
虚空虽然武功高强,却架不住流贼处处设下陷阱,又人多势众,自保不难但要同时保住不会武功的魏子阳和金佛那可就不是容易的事了。很快,便寡不敌众,渐渐落了下风。
两伙人正打的热闹,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了一伙不知是敌还是友的家伙。
为首那人一见有流贼做乱二话不说便吩咐属下出手,几伙人顿时打成了一团。
一时间灰土四处乱飞,乌烟瘴气,魏子阳根本看不见那出手相救的是哪路英雄。
也好在有他们帮忙,很快那两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便将那些匪徒等打的丢盔卸甲,鬼哭狼嚎的逃命去了。
“不用追了。”
两名正要乘胜追击的黑衣人听命的回到首领身边,低头抱拳,“是,主子。”
“天色不早了,继续赶路吧。”
虚空急忙一路小跑过来,细细一打量,这三人的装扮实在奇怪,皆是黑衣黑裤黑巾包头,右侧那人还是独眼,为首那人用黑布遮去了面容,只露出一双鹰目般的双眼,十分锐利。虚空双手合在胸前,施礼道:“多谢几位施主出手相救。”
为首那人居高临下看他一眼,心中稍有疑惑,便侧头问向一旁的手下,“怎么看着眼熟?”
“回主子的话,他好像是金蝉寺的和尚。”
“哦?你可是金蝉寺的人?”
“施主好眼力,贫僧法号虚空那位是我的师弟,虚无!”
为首那人往远处看了一眼,虚无正背着身往车内安放金佛,头戴斗笠将侧脸遮去了大半,只能看见一头过腰的长发随风舞动。心中不免疑惑,既是金蝉寺的和尚为何没有剃度。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罢了,转而对虚空低声道:“不知你二人要去何处?”
“受师命我二人要前往安仁寺。”
那人点点头,“我与金蝉寺主持智明大师也有几分交情,既是同路你二人便与我等同行吧,免得再中了那些流贼的埋伏。”
“哦,施主认识我师傅?难怪觉得几位面善。”虚空想想,觉得与几人同行也好,便点头答应了。
再次上路,便是五人同行。长路漫漫几人忍不住便聊了起来,只有魏子阳一个躲在车内,没有说过一句话。
微风偶尔吹起门帘,隐约能看见他正手持一本佛经,好像老僧入定一样,看的十分入神,只是斗笠依旧挡着,不见真容。
为首那人恍惚觉得,此人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曾几何时在哪里见过。金蝉寺吗?可去过多次,根本不曾见过任何未剃度的俗家弟子。
玉峰山近在眼前,岔路分开两条延绵而去,一条是上山的路,一条是绕山的路,都可直通陆国境内。不过此时捷径已经被一些碎石枯木挡住,想是昨夜那场雨造成的山体滑坡,无法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