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崽崽乖,跟我玩,他们是讨厌的大人,说的不对。”
云傲雪嗷嗷辩解道,将云熙拉过来,一起用后脑勺对着两位。
此时,云熙心里是和两个大人一样哭笑不得,面上则还是乖巧地跟着大哥的乖小弟。
不过说来,以昨日他所见到的这只银渐层崽崽在众多崽崽之中的号召力,云熙觉得“把其他的崽都打服,然后成为他的小弟”这种事情发生在银渐层身上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且不说他那看着就比其他崽胖上一圈的壮实的身子,云熙可是体会过银渐层的怪力的。
虽然那怪力没落到他身上,但他那时候看着那被捶下去凹了个大坑的地板,差点都惊掉了下巴。
想到这里,云熙面色有些古怪:“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狼崽崽的力气那么大?这都不能说是大了,那是巨力吧……”
他在好奇银渐层的巨力时,显然是忘记了他自己同样有着不符合他幼崽身份的神奇力量。
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云熙和银渐层被两只大手分别揽进了怀中,汇入了人群大流。
“嗷?”(这是要去干嘛?)
安分地待在园长怀中的云熙疑惑道。
“嗷嗷嗷啊!”(我知道我知道!咱们去搞好玩的!可以嘿哈嘿哈!)
比起云熙的乖巧,银渐层则是在自家老爹的怀里上蹿下跳,听到云熙的问题才安分了片刻,旋即激动地舞者自己的两个爪子,在空中拍击着。
“嘿哈?嘿哈是什么?这样?”
云熙有些呆,看着自己的两只爪,学着银渐层的模样在空中挥舞着。
两个大人哭笑不得,对视一眼,同时伸出了他们的大手捂住了两只小狼崽的爪子。
“别学他,你的赋能方向和傲雪的不一样。”
银渐层他爹赶忙说道,生怕自家的臭小子给人带坏了。
他可是知道云熙那么显眼的白色毛发意味着什么,同样也眼馋的紧呢,这崽怎么就没生在他家呢。
哎,听说还是流落在外的,不知是哪个眼瞎不识货的把这孩子落下了,要是能被自家捡回来该多好。
看了一眼自家一天到晚只知道挥舞着爪子的臭小子,心里止不住叹息。
刚嫌弃完自家崽,转念又宽慰起了自己,好歹他家小霸王的赋能也是族内同龄人中数一数二的,也挺不错了。
赋能?
云熙咀嚼着这个词,这个词好像在他们眼中有不一样的意义,似乎是每个人都有是某种能力。
显然,身为同族的他,同样是具有某种赋能的,而且这方向还不一样,至少,和银渐层的不太一样。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云熙突然想到了昨天傍晚,在那冰天雪地之间,大白狼的望向他的目光,就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让他心头的某种东西激发出来,让他有了血脉喷张的感觉。
那是大白狼的“赋能”吗?
大白狼帮助他激发出来的力量,是他具有的赋能吗?
细细品味,云熙仿佛还能回味到那股神秘力量给他带来的蓬勃激情,热血奋勇的感觉。
那是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他努力在脑瓜子里搜刮一切词汇想要去形容那神奇的力量,奈何言辞匮乏。
小狼崽歪着小脑袋冥思苦想的样子逗乐了云清欢。
“熙崽在思考什么?”云清欢好奇地问道。
幼崽们经常会有奇怪的思考,而她作为幼崽园园长,目前这只崽的临时监护人,有义务引导幼崽们说出思考的问题,并对他们的思考给出相应的解答。
“力量!”云熙脱口而出。
云清欢一愣,立即就理解了他的意思:“熙崽说的赋能吧?清霄没有给你讲过吗?”
看见小狼崽那略带迷茫的眼睛,云清欢心下了然,啧了一声,随后用十分直白简单、易于让幼崽理解的语言将“赋能”的意义给他科普了一番。
得到这么直白的解释,云熙恍然大悟,一番询问下,园长甚至直接将他们的族史给他捋了一遍。
他们这一族名为银月狼族,但血脉追溯到远古时期应当是“雪月狼族”,只不过由于岁月漫长,“雪”的馈赠逐渐降低,族人血脉日渐稀疏,羞于冠上祖宗的名号,这才换了如今的族名。
与此同时,园长再一次强调了“雪”的重要性,让云熙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大白狼家那么大一片雪景于许多人而言竟是一场奢靡。
这“雪”竟然于他们而言是珍稀之物,云熙有些惊讶。
与他记忆中的概念不同,这里的人更多的将雪视为自然的馈赠,既然是馈赠,自然就并不像云熙所以为的那般,每年到了对应季节便会顺应季节的变化下雪。
这个世界的“雪”更多的,带上了些许神秘奇幻的色彩。
适时想到了那些宛如一个个小精灵般的雪花,悄无声息地钻进他的身体,融进他的血肉之中,带给他那神奇的力量,云熙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那正是雪在为他们激发引导着体内血脉的力量。
随着园长的讲解,云熙恍然大悟。
怪不得大白狼昨天不让他在雪地里多待呢,原来幼崽在第一次引导激活体能的赋能后,会有一种精力透支的感觉。
但是,这一点好像在他身上并不适用?
默默把这一点异常记下,云熙决定等自己了解更多信息,对这方面有一定了解过后,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们。
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是个另类,这个世界的常识不能以他一贯的思维来衡量,自己的特殊也同样不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