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口有人想进来,结果一伸头就看见里头有俩人贴在一起,疑似行那苟且之事,连忙大叫着晦气退了出去。
“你放开!”贺春景更慌了,连蹬带踹要从陈藩身前离开,但下一秒,他就被陈藩用更大的力气揽进了怀里。
“对不起。”陈藩脑袋埋在他颈窝里,手掌贴着后脑勺给他轻轻揉脑袋,在他耳边碎碎地念叨,“是我下手没轻重了,没磕坏吧?”
贺春景眼里全是疼出来的泪,等到他把眼泪挤干了擦净了抬头再看陈藩,却只看到陈藩满脸的担忧。
要不是他的脸还残留着陈藩掐过留下的痛感,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发神经的另有其人似的。
陈藩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干干净净没沾血,松了口气:“磕得这叫一个实诚,没傻吧?傻了我就真不要了啊。”
“别他妈再说这种话!你是不是有病!”
他把陈藩狠狠推开,手脚并用地逃离了那个怀抱,头也不回地往夜市的方向走。
“我要回去了,你别跟着我。”
后脑一抽一抽的痛,痛得他眼泪又快要下来。
“贺春景!”
陈藩还想追,被贺春景吼了回去:“别跟着我!”
他很快钻进了热闹的夜市人潮之中,像一尾鱼躲进水草的丛,倏地消失了。
陈藩站在高墙阴影里看他落荒而逃,再没追上去。
接下来三天,贺春景再没和陈藩说过一句话。
他把满电的黑色手机还给了陈藩,说是还,其实就是把手机偷摸往陈藩桌膛里一塞,任他发现不发现。
上课时陈藩坐在窗口,他就坐在后门,陈藩跟到后门,他就到讲台旁边抱佛脚,反正怎么远怎么来。
下课一打铃,贺春景就躲到不知哪层楼的厕所里跟陈藩打游击战,要么就往教师办公室里一扎,绝不给陈藩任何一个找他说话的机会。
“陈藩,不能因为你不在我们班名单里就逃避值日啊!”
班主任老赵用黑板擦当当敲了两下黑板上定好的值日小组名单,把正要溜走的陈藩叫住。
“我看这一周了也没排上你,今天留下一起扫除吧!”老赵朝他努努嘴。
贺春景趁着陈藩为此一晃神的功夫,拎着兜子又从后门溜走了。
“哎那个,学弟!”
刚走了两步,贺春景就被隔壁班一个学姐叫住了。他打量了一下这位丸子头厚刘海的漂亮姐姐,感觉眼生,但还是犹豫着应了一句:“叫我吗?”
“就是你,你和陈鲜挺熟的吧,那天看见你们一起和陈老师走了。”她招招手,“进来帮她拿点东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