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激进的打法确实容易被人抓住破绽,但不代表镇长好对付,乌拾忆想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乌遥没有加班费就没动力,刀架在钱包上才会想到反击。
自己当老板和给别人当社畜,积极性就是不一样。
粗重的喘息声打断乌遥的思绪,乌拾忆紧咬着牙,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前几天乌遥刚被系统恢复记忆,知道男人现在头痛欲裂一定很难受。
他正要出声安慰,乌拾忆突然抬起手抱住他,将头深深埋在他怀里,“我头疼。”
乌遥嗯了一声,“我知道。”
“摸摸我的头。”
“你不是不喜欢……”
乌拾忆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抬眸定定地望着他。
恍惚间,乌遥仿佛又看见了蔫头耷脑的大黑狗。
回过神时,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对方的头顶。不需要他做什么,男人正仰头一下下蹭着他的掌心。
乌遥呆愣半晌,忽然发现男人哭了,“你不耐痛?没事。你想不想得起来都不重要,不要为难自己。”
乌拾忆疼得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他抬手按住乌遥的胸口,“我记得之前钢筋从这穿了过去,你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疼。现在摸不到伤口了,真好。”
乌遥像是被烫了一下,不自在地躲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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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候选人里乌拾忆最擅长处理伤口,原本重伤昏迷的4号如今已经恢复意识。
短发女人一边给他喂水,一边恶狠狠咒骂亚当。
老人失神地望着墙壁,“亚当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我。”
“他真是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五十多岁根本没兴趣做什么镇长,如果不是亚当的思想太偏激,我也不会跟他争。”
“您压根没听我说话。”
远处传来一阵轻响打断两人的对话,乌拾忆掀开井盖爬了几下,直接跳到地上。
3号走过去,“情况怎么样,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乌拾忆掀开衣服露出腰上的绷带。
“你换了个新的绷带?给我看这个干嘛?”
“别人亲手给我换的。”
3号没听懂。
乌拾忆俯身检查4号的伤口,从怀里掏出汉堡递给两人,“别人送的,说可以分给你们吃。”
3号警惕地抱着手臂,“别人?东西是陌生人给的?你这人太没戒心,这食物我不放心。”
男人也不解释,只是歪头冲她笑。
3号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红晕瞬间爬满脸颊,“我吃!我吃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