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
甄可意独自进了那家男士内衣店,挑那种纯棉面料的中腰平脚内裤给他买了两条。这种款式更接近他的亵衣,应该可以接受了。
出店后拿给甄骏时他窘得满脸通红,甄可意只当没看见:“走,你喜欢穿运动服,那我去给你买两套阿迪达斯的名牌运动服。”
甄可意今天可真花了血本了,进阿迪达斯品牌专卖店给甄骏挑了两套短袖长裤的夏季休闲运动套装。一套白色一套藏青,他试穿时效果好得把店堂广告宣传图上的形象代言人都比下去了,几个售货小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就买这两套,甄骏你穿着白色这套别脱了。”
“小姐要不要再给先生挑双鞋?”
售货小姐殷勤地推荐,甄可意一看甄骏脚上的鞋确实也太次了点。好马要配好鞍嘛!
“好,再买一双鞋。”
甄可意拍板了,售货小姐马上介绍了一款高档运动鞋,甄骏脚上的鞋也鸟枪换炮了。付帐时银行卡一刷,近两千块钱人民币就不在她的帐户上了。
刷卡付帐甄骏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出来一问大吃一惊:“什么,将近我一个月的薪水了!”
“是呀,你一个月的薪水给你里里外外从头到脚置了全套新装,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奢侈,太奢侈了。甄可意从来没有这么奢侈过。不过花在甄骏身上她心甘情愿。既是小祖宗,又是救命恩人,物美价廉的小公寓也是托他的福才一租五年,节省大笔银子。好好回报人家一下也是应该的,甄可意这样对自己说。
姓甄的实在太有魅力了(下)
4、
夜里十一点半,杜莎佳骑一辆摩托车守在公寓楼下等着甄骏去值夜班。
一身白色休闲运动服的甄骏从大楼里出来时,杜莎佳眼睛一亮,摩托车油门一踩骑到他身旁停下:“甄骏,你穿运动衣真帅。特别阳光特别青春特别有活力。”
午夜街头夜色深浓,街灯的点点橙黄,衬得一身白衣的甄骏青春得耀眼。
甄骏看向她的眼睛满是诧异:“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我等着送你去上班。”
“胡闹之极,你一个女子夜不归宿在外面乱跑成何体统?”
啊——哦,杜莎佳知道自己又错了。
“可是我白天来找你你又不在家,晚上想上去又怕你在睡觉预备下半夜值夜班。就只好在这里等你了。”
杜莎佳难得会这样先替人着想再决定自己的行动,可惜甄骏并不领情。皱眉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今天不是学剑的日子。”
“难道除了学剑,我们在别的时间就不能见面吗?我们可是化敌为友,就是说我们现在是朋友,朋友应该要常常见面联络感情不是吗?”
甄骏听到她说‘联络感情’四个字就头痛:“罢了,你上回到我家来一趟,连我的朋友都打了,还是不要常见面的好。”
“孟翩然是你的朋友,我难道不是吗?她那么没礼貌说我做的蛋糕不好吃,我能不扁她吗?”
“不是她说的,是我说的。”
“你说的我可以接受,她说的我不能忍受。”杜莎佳分得很清楚。
甄骏摇摇头,不想跟她多说了:“我要上班了,你回去吧。”
杜莎佳骑着摩托车跟在他身旁徐徐前进:“我说了我送你,你上车呀。”
“不用,我自己能走。”
杜莎佳气结,想了想又说:“甄骏,我教你骑摩托车吧?很好玩的,也很容易学。”
甄骏不为所动:“谢谢,不必了。”
这也不用那也不必,杜莎佳对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性子真是恨得直咬牙。赌气一踩油门:“那好,再见。”
摩托车驶出去不到五十米就轰然一声倒了,杜莎佳跟着车子摔下来。甄骏一怔,马上飞快地跑过去:“怎么回事?”
杜莎佳气呼呼:“被你气得我方向盘都把不住了,摔了一大跤。”
“没伤到哪吧?”
“摔得好痛啊!”杜莎佳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脚一面控诉似的看着甄骏,“脚好像扭了,你要送我回家。”
甄骏半分都推脱不得,只得扶着她站起来,再把摩托车扶起来。
“我打个的送你回去,这车锁在路边没关系吧?”
“那不行,我的摩托车可是名牌,就这样锁在路边一定会丢的。你骑着它送我回去好了。”
“可我不会骑。”
“我说了我教你,很容易学的。”
甄骏只有在她的指点下学着驾驶摩托车,午夜的街道车流稀少,很适合学习和练习开车。而男人又似乎天生与车有缘,他果然很快就掌握了基本驾驶,载上杜莎佳送她回家。
到底是刚开始学,甄骏不敢骑得太快,车轮缓缓滑行在平坦的路面上,如小舟飘行于风平浪静的湖。杜莎佳坐在他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腰,亲昵如偎情人。
甄骏不自在:“你……不要抱这么紧行不行?我骑得很慢,不会摔下来的。”
“不行,不抱紧点我没有安全感。”
杜莎佳把甄骏抱得更紧了,难得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抱。他的背厚实如橡木,他的腰修韧如白杨,这是一个树一般强健英挺的年轻男子。他的白衣和黑发间露出一段肌肤柔润的颈,颜色像凝固的蜜汁。她突然很想很想用舌尖去品尝,会不会很甜?
夜风吹起她的黑发飞扬如舞,而她的心比她风中舞着的千缕万缕发丝还要乱。眼前那截蜜色脖颈令她遐想不已,如果能在那片肌肤上烙下一个深红吻痕,如玫瑰之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