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豺部落的兽人们本就年少无惧,风格蛮莽,一个比一个冲的猛,几乎是个个遍体鳞伤。
烬的额头上被土鳗的足爪抓出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直接染红了半只眼睛。
托恩的腿部也不能幸免,被那抓出了数道血痕,几乎站不住。
其他人也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只有五星的景牙和塞勒斯还能勉强让对方有些损伤,可却像指尖的一道划痕一般微乎其微
“你不帮忙吗?”雾离见姜娆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们轮番被虐,若有所思的样子。
“当然要帮忙。”姜娆蹙眉道,“但这玩意跟哥斯拉一样大,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伤不了它们。”
她刚刚使出的束缚咒和定身咒,都只能拖住它们半秒的时间。
眼见着云起在和那翼行兽厮杀,肩膀被它的尖喙洞穿,白色的翅膀瞬间被血染成了绯红色。
他就像一个从云端堕下的天使,从天上跌了下来。
“云起!”烬飞扑上去想要接住他,就看到他从高木的树冠上一路跌跌撞撞的掉了下来。
汗和血将他白色的头发浸湿,露出光洁的额头,俊朗的脸和薄唇一下子失尽了血色。
“该死!”束月的瞳孔“腾”的冒起了诡异的绿光,矫健的踏着土鳗的尾巴冲了上去。
“杀了你!”景牙一声怒吼,从巨木上一路攀驰而上,一跃而起。
和束月两人合力掐着它的脖子,将那翼行兽扑了下来。
而塞勒斯和烬的爪子也终于嵌进了那土鳗的鳞片中,其他的人像杀红了眼一般,一拥而上。
这些珍兽吃痛的发狂,激烈的反抗起来,场面瞬间惨烈起来。
“姜娆啊姜娆,你最好赶紧想一个办法!”她的指甲掐在发白的指节上,自言自语道。
舍不得你
五星的赤炼兽在西陆已经算是顶级掠食者了,而这两头罕见的六星珍兽居然还能独立思考,在猎杀时展现出惊人的策略来。
“围死它!”桑北带领着灰豺部落的青年们,迅速化身成兽形,纷纷攀上了树枝。
被景牙和束月勒住了脖子的翼形兽在空中急坠急升,他们看准时机,极速攀驰,一个接一个的跃上了翼形兽的背脊,尽管它身披铁甲,仍然不管不顾的开始撕咬起来。
那翼形兽虽陷入被动,但却聪明的很,开始倾斜着飞行,不断用背脊去撞击山岩,陆续有灰豺跌落,背部被撞得鲜血淋漓。
“撕了你!”祁跌落下来后,咳出了血,他随意的抹了抹,眼神比鬼还凶悍。
趁那翼型兽斜飞到山崖边上的时候,他踏风而起,底下是万丈峡谷,若不是云起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飞去借了他一力,他不一定能精准的截击。
祁的利爪直插进翼形兽的左眼里,仍然不肯停下,一直深入,仿佛要将它的心掏出来一样。
翼形兽虽吃痛的鸣叫了一声,却仍然稳得住身形,故意猛然急坠,陆续有灰豺被甩了下去,幸好云起忍着重伤,及时驰援,才减少了伤亡。
“就是现在!”姜娆选了一棵格外繁盛的巨木,当那翼形兽低空掠过时,与雾离共同掐诀,“吾之所变者,天地同象,万物生!”
“真是胡闹!”雾离看到她身形有些不稳,才将手中结印又叠紧了一点。
她在短时间内将变形咒叠上了束缚咒,这种咒法的进阶必须要辅以相应的修为,一个不小心恐遭反噬,震碎心脉也是有的。
“这样修行才有意思~”姜娆强行起阵,巨木的树枝像触手一样,向翼形兽突袭。
它闪避不及,瞬间被树枝缠绕住身子,动弹不得,这可是硬控!!
“困住了!”景牙和束月相视一望,知道这是翻盘的唯一机会。
随后,一个卡住了翼型兽的下颌,另一个掰住了它的上牙,同时发力。
“饿了是吗,那就把嘴,再给老子张大点!!”景牙爆发出一声嘶吼,猛地收紧腰腹,看似清瘦的手臂爆发出恐怖的张力。
撕裂声响起,翼形兽的上喙竟然被他整个撕开了,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束月趁它凄厉的哀嚎,从喉舌的柔软处给出致命一击,翼形兽的挣扎越发无力,急坠而下,其他人在云起的配合下纷纷平安落地。
翼形兽最终被他们成功击杀。
而另一边的同一时间,塞勒斯近乎变态的攻击力,已经在土鳗身上开了数百道口子。
尽管那土鳗的星级碾压了他,但他没用多久就找回了状态,直接正面迎击,与那珍兽打的有来有回。
但这土鳗的鳞甲实在太厚,就算是终于伤到了他的皮肉,也不过是浅表的一点伤痕而已。
姜娆将同样的咒法搬到这边,试图控住土鳗,却不管用了。
每每操控树藤突袭的时候,它就会遁地,灵活的像一条泥鳅。
它应该是脱离了润滑的泥层,来到了岩石区,所以遁地后的动静明显大了很多。
土鳗破岩而出,大地像裂口的怪物,妄图将所有人吞掉。
束月和灰豺们都已经受伤,需要修复,实难支援,眼下能战斗的只剩了塞勒斯、烬和托恩还有姜娆了。
土鳗记仇,锁死了塞勒斯,不将他咬杀誓不罢休,径直朝塞勒斯扑去。
眼看就要被追上,姜娆深吸一口气,凝神入道,拟化了岩石,将土石变成了一道道尖利的路障,减缓了土鳗的速度。
这一行为显然惹怒了土鳗,朝这些障碍猛地冲撞起来。
姜娆紧咬着牙关,感受着化形的精神力被击碎的冲击,只觉得喉咙微微一甜,心跳的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