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颓然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在悬崖上张着双手,癫狂的笑道,“我明明可以成为神明,却妄图想要得到凡人的认可,真是愚昧啊”
他半裸着上身,新伤旧伤层层叠叠,突然粲然一笑,往后跃去,“下辈子就做一只鱼吧,这兽世太苦,我不想再来了。”
他望着大亮的天光和碧蓝的天空,真是个好天气啊!
“是贵族又怎么样,他就是个怪胎,他的阿母和阿父明明都是蛇,却生了一只乌鸦!”
“你阿父和阿母都不要你,你就像条流浪的狗。”
“真是个晦气东西!呸!”
“咱们不和他玩儿!”
年幼的贝尔被重重的踢倒在地,正当他无助的时候,高大的雄性带着一队战土出现在他眼前,收拾了那些欺负他的幼崽。
逆着光,那个强大的蛇兽人垂眼道,“你就是贝尔?”
“你一个五星兽人为什么不反抗?”
“哦,我是你阿父,走吧,我带你回家。”
那天的天气也像今天这么好,有大亮的天光和碧蓝的天空,贝尔闭上了眼。
蛇农的尸体昨晚被他扔进了海里
很好,这下,只有他能永远陪伴在他阿父左右了。
雌主多看我一眼(一)
仓朗那个恋爱脑,战争刚一结束,就拖着被拧断的肩胛骨疯了似的离开了。
听说那浮春谷的小谷主要离开南陆,乘船探索新海域,想来他应该是追上了。
因为在这之后的整整三年,她都没有再得到过仓朗的消息。
现在的南陆成为了整个兽神大陆的中心,商队遍布各地,成了云盈最大的竞争对手。
她大刀阔斧的制定法律,大兴基建,建立学校、传授先进的技术,完善养老和医疗,她将文明带到了这片土地,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向上,绝不向下,能做大,就想个办法。
不仅帮助东、西两陆度过了饥荒,重建了部落,还帮着北陆开发了铜矿。
她接受着整个兽世的膜拜,整日里忙的像个陀螺。
塞勒斯他们自然是以自已的雌主为荣的,但奈何几天见不了一次,偶尔说上几句话还是在聊工作,一个个憋屈的跟深闺怨妇一样。
顾全大局的第三年,兽夫们终于受不了了,于是各出奇招,势必要把自已的雌主从工作中抢回来!!
“云盈来信了,想邀你在束河见面。”风眠垂眼道,“估计是被压着打怕了,要求和,阿娆要不要见一面?”
“那个老妖怪阴的很,不见!”姜娆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正在画修建堤坝的图,好彻底解决洪涝和干旱的问题,“肯拉的生意都由你做主。”
“你放心?”入夏了,他额间的碎发有些微湿,明眸微翘,殷红的唇瓣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你一手打通了商路,如今的南陆都能把云盈压着打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姜娆抽空抬眼,粲然一笑道,“干得好。”
“阿娆,有一群北陆来的半兽最近一直在边界挑衅。”烬突然推门进来,大声道,抬眼就看到了风眠,他就站在她的身侧,很近。
如今的风眠愈发出挑了,长得简直不输束月,一副狐媚子的模样,讨厌极了。
当然,这仅仅是烬的评价。
“喂,你这人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结偶,别是长得太媚了,没有小雌性喜欢吧!”烬径直插在他们两个中间,理直气壮的阴阳怪气。
“我这人呢,醉心工作,愿意永远侍奉在大祭司左右,你管的着吗?”他和烬互不相让,像两只为了雌性打架的斗鸡。
“老子明天就让阿土叔他们给你找对象!”烬咬牙切齿道。
等风眠冷哼一声出去后,烬立马就切换到了委屈模式,无比柔顺的求抱抱,“我去剿灭贼兽时都受伤了,你别看这些了,哄哄我嘛”
“马上就要到汛期了”她虽然嘴上这么说,没想到某人已经横躺在了桌子上,朝阳斜照,他的头发蓬松柔软,剑眉星目,笑起来一排洁白的犬齿。
“大白天的。”姜娆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他坚实的腹肌上。
“不碍事啊,大白天的阿娆就不喜欢我了吗?”他把她的手摁在了自已的胸膛上,眸光热切,毫不掩饰道,“阿娆,我想你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小狗的爱永远热烈,尤其是在早上,后果不止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而已。
“每天都必须有人巡防,时刻观测水位,肯拉多平原,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姜娆冒着大雨,来到正在加固的沙堤上。
她披着斗笠,还是挡不住风雨。
“唰”的一声,洁白的翎羽瞬间将她护在了里面。转眼,那矜傲清冷的青年就搂住了她的腰。
“秋天的雨水很凉。”云起抱起了姜娆,往家里去。
“你回来的比想象中的快!”姜娆勾住了他的脖子,笑道。
云起一个月前被她派往鲛人族腹地,送了各种新奇的玩意儿给鲛人王,一来是为了感谢他们的帮助,二来与强盛的海族保持良好的亲密关系有益无害。
“所以你是有想我了?”云起把她放在了软垫上却没有离开,双臂将她禁锢在中间,垂眼望着她。
云起今天怪怪的格外主动,眼里的意思十分直白。
“当然有想”姜娆为难道,“堤坝有个地方的排水有问题,我得改改图纸,啊!!”
话未落音,她就被摁在了床上,他的白发垂下,鼻尖蹭过了她的脖颈,大手在她的腰侧游移
骄矜的云起怎么会做这么讨好的动作,实在太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