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究竟如何?”林思棠倏然问道。
他怔了怔,半晌才缓声说,“性命无碍,你改嫁不了。”
林思棠翻了个白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说话永远都那么讨厌。”让她想关心他都关心不起来。
北辰砚笑,手臂紧紧圈住她。
她垂头看了眼那双满是茧子的大手,唇瓣也浮上一丝笑意,眸中温情点点。
以往二人如此是吵架,而如今,更似于调情。
北辰砚倏然歪头睨了眼她神色,眸中染上意味深长的戏谑,“昨日皇城来了封信,是给你的。”
她一愣,“什么信?”
北辰砚松开她,抖了抖衣袍,“在袖子里,你自己拿。”
林思棠不动,“昨日来的信,我为何一点消息都不知。”
北辰砚理所当然道,“凡是能到你手中的书信,都是经我点头同意的,你不知很正常。”
她无语的睨他一眼,虽早就知晓,可他就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还是让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她抬手在他袖子里摸了摸,北辰砚盯着她的小脸,眸色逐渐暗沉黑,数次床笫之欢,林思棠何等了解他,立即将手缩了回来。
“我身上还有伤,你不能胡来。”
北辰砚敛了眸子,长呼一口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禽兽。”她脱口而出的评价。
“你说什么。”北辰砚眸子危险眯起,“林思棠,有胆子再说一遍。”
他双臂撑着床榻,缓缓逼近她,林思棠咽了咽口水,身子往后退,“我一时口误。”
北辰砚却依旧盯着她,不依不饶。
她抿了抿嘴,大着胆子道,“我脚和手臂都快被包成粽子了,这样你都能…提起兴趣,我…说你禽兽有什么错。”
北辰砚手掌猛然扶住她后脑勺,两个人的额头几乎抵在了一起,“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人,你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有反应不是很正常。”
他压着她往榻上倒去,声音柔的滴水,“我轻一些,绝不会碰到你伤口。”
林思棠又气又羞,脸都黑了,“谁摸来摸去了,不是你让我拿那封信的。”
“你放开我,我还头痛着呢。”
正要缠绵悱恻的北辰砚闻言动作停了下来,抬手覆上了她额头,“怎会头痛,是还没有退热吗,有没有请大夫来看?”
林思棠抿了抿唇,“大夫开了药方,已经喝下了,除根估计还要几日服药。”
北辰砚应了一声,看着她秀色可餐的小脸,惋惜的叹了口气,将她扶了起来。
“我的信呢?”
北辰砚挑眉,“你确定要?”
林思棠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给我的吗,为何不要?”
“好,给你。”北辰砚从胸口抽出信,放在了她手中。
她却直愣愣的盯着他胸口的位置,小脸几变,很是难看,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北辰砚顺着她视线垂头看了眼胸口,唇瓣扬起一丝坏笑,拉住她的手往衣服里送,“是不是也想摸摸,来,我躺着不动,随你怎么摸都成。”
“北辰砚,你不要脸。”她举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朝他身上哐哐两拳,气的小脸通红。
他却倏然攥住她手腕,面色白的垂下头,薄唇紧紧抿着,额头有冷汗隐隐渗出。
“你…你怎么了?”她吓了一跳,忙往他身侧靠了靠。
“哪不舒服,是不是打到你伤口了。”
她视线落在他胸口上,方才冲动之下,她打的就是那个位置。
“没事。”他抬起头给了她一个笑容,却颇有几分苍白无力,眉宇间都是隐忍的痛苦。
林思棠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也不顾脚上的伤,快步跑到窗牖前,“阿守,快去请大夫来。”
阿守正悠哉悠哉的数着地上的蚂蚁,闻言吓了一跳,见林思棠好好的,心知定是主子又牵动了伤口,起身就冲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