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把这些难民留在城里早晚会生出祸端”
“唉,都怪本县心慈手软,应该早点把这些难民都赶出城才对!”
“这帮难民就是瘟神,专门来祸害本县的!”
“若是本县有个好歹,定让他们全部陪葬……”
杨知县比王遇贵还要焦虑,因为王郎中也跟他分析了一下此次瘟疫传播链
结论就是:杨知县虽然算次密接,但是因为他经常跟吕四交头接耳地近距离接触,感染几率比其他人要高很多。
偏偏这吕四前日也病倒了,杨知县顿感寝食难安。
“大人也不必太过焦虑,王郎中不是说了么,还要再观察些时日方可确认是不是瘟疫”何县丞安慰杨知县
“观察些时日,观察几日呀,这都已经观察了三天了”
“本县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了,总觉得浑身不适”
“何县丞,你看看,本县这舌头上都起了一排水泡了呀,额头也一直在冒汗……”
杨知县躺在床上,边说边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大汗珠子
“大人,刚才王郎中不是给您号过脉了么,大人只是有些轻微中暑而已,并无大碍!”
何县丞说
“王郎中他哪里知道本县心里的苦呀……”
“本县已经连续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甚感身心疲惫”杨知县重重叹了一口气
侍女拿来一个装了冰块的袋子给杨知县敷在头上降温
“大人,您可千万要挺住呀,城中百姓还全指望您来赶走瘟神呢!”何县丞说
杨知县摆了摆无力的右手:“何县丞,本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城中防疫之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吧,王郎中说了,本县需要静养,增强体力,才能抗住瘟疫”
“还不知道那瘟神能不能放过本县呢!”
“想来本县自上任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日夜操劳,上不负朝廷,下不负百姓……”杨知县不知不觉就自夸了起来
何县丞都被整无语了:“大人,您还是少说些话,省些气力,好好静养为好”
“卑职虽不才,定当尽全力抵抗瘟疫!大人无需过虑!”
“好,好,好,去吧,去吧”杨知县挥了挥手,示意何县丞退下
何县丞把王郎中找来,又具体商议了一番。
王郎中说:“自古以来,防瘟疫要事务就是隔离!”
“只要不扩散,疫情就可防可控”
“其二是积极治疗,其三是找到传染源,把它切断”
何县丞点头:“先生说的有理,此防瘟疫三策本县丞也早有所闻”
“目前城中百姓已按先生要求闭门不出在家三天了”
“依先生推测,还要封几天才可解除禁令?”
王郎中沉默了一会儿:“安全起见,至少还要七天吧!”
“难民此次病情颇有蹊跷,有多种症状,有些是腹泻而亡,有些是高热而亡,有些则是中暑而亡……看起来得的似乎并不是一种病!”
“所幸天很热,城里百姓走动不频繁,即便是瘟疫,想来也不会传的太快”
“需再观察几日,看看城中百姓之中有无类似难民病者!”
“若百姓无病者,则无大碍”
“只需控制好难民即可”
“若百姓中有病者,大人则需报朝廷,请朝廷派太医来医治,在下一人恐难胜任。”
两人正商议着呢,突然有衙役进来报告:“何大人,百姓闹事了!”
“百姓为何闹事?”何县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