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元湘灵愤慨至极,怨恨的眼睛牢牢锁住萧厌朝,而那个萧厌朝,只是随意瞥了元湘灵一眼。
&esp;&esp;那一眼,淡漠,疏离。
&esp;&esp;好像,他不认识元湘灵,没对元湘灵做过任何事。
&esp;&esp;那是公事公办的眼神,是正经的眼神,是无事发生的眼神。
&esp;&esp;这就是成熟年长男人的可怕之处,一时迷乱,也只是一时迷乱。
&esp;&esp;兽欲和爱欲,分得清。
&esp;&esp;而兽欲,也只是错认了人。
&esp;&esp;元湘灵感到自己提灯的行为,也成了笑话。
&esp;&esp;她本来都打算对耶律雄英说出来,说她手下的将军,竟对她那种女孩子,做禽兽下流的事。
&esp;&esp;现在看来,说出来,倒成了她不要脸皮,勾引男人。
&esp;&esp;短短一天,元湘灵觉得,自己长大了,好像懂了很多男女之事。
&esp;&esp;她只得闭嘴,忍耐,克制羞愤。
&esp;&esp;耶律雄英也没把她提灯的行为放在眼里,她,在面对着耶律婠。
&esp;&esp;“婠儿,你越发胆大了。”
&esp;&esp;“母后,我”一面对耶律雄英,耶律婠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态度,消失无影,她瑟缩着,低着头。
&esp;&esp;“哼,大胆苏煜,你可知罪?”耶律雄英竟训斥起了苏煜。
&esp;&esp;苏煜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回女帝,是小人的错,是小人告诉公主这一切,是小人蛊惑公主,诱发了公主的好奇心,这才让公主出现在这里。”
&esp;&esp;“哼,你这贱奴每次都是同样的说辞,罢了,朕不要你的命,你下去,把舌头割了吧。”耶律雄英轻飘飘说了一句。
&esp;&esp;苏煜还在跪着,“谢女帝惩罚!”
&esp;&esp;而那个耶律婠此刻也跪在了地上!
&esp;&esp;“母后,不要啊,是我的错,是我让他来的,你要罚就罚我吧!”
&esp;&esp;苏煜抬起头,大喊着,“公主莫要胡言乱语,是小人蛊惑的公主!”
&esp;&esp;耶律雄英皱了皱眉,“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一会儿,朕就要见到你这贱奴的舌头。”
&esp;&esp;割人的舌头,轻飘飘一句,仗着地位身份,就可拿捏别人的尊严!
&esp;&esp;元湘灵已经无法忍耐!
&esp;&esp;魔鬼!魔鬼!全都是魔鬼!
&esp;&esp;挥灯攻击,褐绿色光球发出,袭向耶律雄英。
&esp;&esp;萧厌朝只一抬手,元湘灵的攻击,就化为了乌有。
&esp;&esp;他神色未变,与元湘灵对视着,公事公办。
&esp;&esp;但此刻的元湘灵可没有那些羞愤了,只有不甘,她不明白,这个女帝竟如此残酷变态,就如同角斗场上的那些贵族和看客。
&esp;&esp;“怎么,这位元姑娘,你有不满?”耶律雄英别有兴味,她不再管地上跪着的耶律婠和苏煜,转过身子,面对着元湘灵。
&esp;&esp;“你为什么要抓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元湘灵大吼着,发泄心中的愤懑。
&esp;&esp;耶律雄英微微一笑,“姑娘,你那天的勇敢,深深刻在朕的心头,朕,要你做朕的勇士,做朕的战士,加入铁沙,朕会给你无尚的荣耀和财富。”
&esp;&esp;元湘灵都听懵了,她甚至都反应不过来了,前因后果是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esp;&esp;“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esp;&esp;耶律雄英也难得有耐心,“小姑娘,在荒都角斗场,朕就认识你了。”
&esp;&esp;元湘灵思索着这句话,也就是说,这个耶律雄英和萧厌朝,在那天也出现在了角斗场上,那个盯着她,让她害怕的目光,是萧厌朝!
&esp;&esp;“那你为什么要抓我?做什么勇士,加入铁沙,你在说些什么?我的伙伴呢,你是不是也抓了他们?”
&esp;&esp;元湘灵提灯,准备再次攻击,她豁出去了。
&esp;&esp;“呵呵,不知天高地厚,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罢了,朕没必要跟你多说,很快,你的伙伴们就会来找你了。”耶律雄英说完,转过身子。
&esp;&esp;“什么?你们竟然把我当诱饵?”这次,元湘灵反应过来了,她挥灯,发出天女散花,这时,她才发现,她的攻击可以穿过铁门,但不会把铁门打烂。
&esp;&esp;而萧厌朝又一次,抬手挡下了元湘灵的攻击。
&esp;&esp;他又瞥了一眼元湘灵,这一次,不再是淡漠,而是警示。
&esp;&esp;警示她,安分点。
&esp;&esp;元湘灵只觉得自己此刻的感受,就像打碎了牙,咽到了肚子里。
&esp;&esp;憋屈,委屈,耻辱,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