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转过脸看席仅,“好像有人看上咱宝宝了。”
“这好像不是什么新闻。”
“嗯,是不新鲜,新鲜的是有人好像动心了。”
席仅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笑了一下,“我一直怕他找不到女朋友呢,怎么,先找到男朋友了?是什么样的人?”
“除了帅,目前没发现什么别的优点。”
席仅摊手,“哦,就这样?”
“那你以为?”周淳擦干段笛的头发,两个人一唱一和,段笛没什么表情的看他们表演,只觉得困。
席仅拿着棉签给段笛小心得涂药,药水沾到伤口上,段笛疼的皱眉,推了席仅的手一下,“明天就不疼了。”
周淳拉了他的手臂过来,看着上面一个玻璃划伤的小口子,找了一个创可贴贴上,“打你的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不知道,大概送医院了。”
“没便宜他就好,改天我去看看是谁。”周淳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教育方式有什么问题。小时候段笛和别人打架,通常情况是席仅在边上劝架,周淳在边上煽风点火,反正不能让别人占到便宜。
席仅把他的手挡开,“听话一点,不然我给你打针。
周淳拍了一下他的腿,“是不是还要给你保定一下?”
“滚!”段笛踢他。
上完了药,周淳和席仅一人坐一边,开始正式审讯。席仅泡了两杯咖啡,和周淳一人坐一边,撑着下巴笑眯眯,“宝宝,咱们是不是该谈谈了?”
段笛转着眸子看看两人,无奈地靠在沙发上。
周淳问,“在哪里认识的?”
“学校。”
席仅问,“认识多久了?”
“忘了。”
周淳,“你喜欢他?”
“……不讨厌。”段笛有点别扭,皱着眉敷衍。
席仅和周淳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别人不知道段笛什么性格,他们再了解不过,开始越乖顺,后面炸毛的可能就越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周淳翘着腿,手指敲着膝盖,表情悠然,“段小笛,你还年纪小,有的事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好玩。”
段笛这个时候困意全无,听周淳这么说,啧了一声,“年纪小?我记得你有我这么大的时候天天在计划着怎么把席仅拐上床。”
旁边喝着咖啡的席仅毫无预兆的被呛到,咳嗽了半天,缓过神来,去看周淳,“你和他讲这些?”
周淳防不胜防的被将了一军,脸上表情很精彩的变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些?”
段笛轻飘飘的看他一眼,“我记得有人和我讲了一个暑假的一见钟情白袍天使什么的,接吻啊,上床什么的,好像也说了。”
周淳僵硬了两秒钟,咳了两声,“宝宝,我们聊聊你的毕业论文吧,你看,马上就要毕业了……”
席仅默默扭过头去继续喝咖啡,内心安慰自己,段笛的性格,绝对和自己没关系……没关系!
事实证明,家教真的很重要。
晚上审的半途而废,折腾着上床睡觉,天都快亮了。周淳和席仅还要上班,浅眠了几个小时匆匆起床上班,连早点都没来得及吃。
段笛睡到十一点时被饿醒,赤着脚脸都没洗地去厨房找吃的,倒了杯牛奶,咬着一块面包给自己煎蛋。他没怎么做过东西,煎蛋也总能煎成神奇的多边形,要么一边焦,要么两边焦,偶尔两边金黄,里面也会没熟。
鸡蛋刚打进锅里,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
段笛扔了锅铲去接电话,陆子研的声音晴朗温柔,“醒了?”
“嗯。”
“睡的好吗?”陆子研拉开房间的窗帘,阳光直大片的泄进来,刺的他闭了一下眼又拉上了。
段笛抹掉唇边沾着的面包屑,又碰了一下唇角的伤,没怎么感觉到疼,舔了一下才说,“能不能说重点?”
陆子研轻轻地笑,段笛有些受不了这重刻意蛊惑的声音,他发现陆子研和他说过的话,几乎有一半是贴着耳廓说的,以至于隔着电话耳朵都会不自觉的发热,好像有唇近在咫尺的低喃。
“没什么,回学校再和你说。”
“嗯。”
段笛挂掉电话才看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从早上八点到刚才,几乎每隔半小时就打一次,
另外还有一条短信,【宝贝,醒了给我回个电话。】
等丢了手机想起自己的早餐,房间里已经弥漫了一股浓烈的焦糊胃。段笛不慌不忙的进去,把锅里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倒进垃圾桶,端着牛奶回自己房间去了。
贞操
周淳在收养段笛没多久后遇到席仅,追求,恋爱,磕磕碰碰的生活在一起,两个过惯了少爷生活刚结束青春期的半大孩子,连自己的照顾不好,再养一个孩子,生活只能用鸡飞狗跳形容,过了最初的那段新鲜期,不得不坐下来好好计划一下未来。
但是不管怎么计划,毕竟没有过结婚生子的经验,方法归结起来就是无下限的溺爱和放纵,上大学时买了房子在外面住,上课,谈恋爱,送孩子上下学,生活充满了与别人完全不一样的乐趣。那个时候年少轻狂,刚工作时和周淳去泡gay吧甚至会带上小孩,逢人就说,“喏,这是我儿子~”然后在别人惊诧的目光里得意地笑。
时间在这样的接凑下飞快流逝,身边熟悉的人分分合合,消失或者离开,唯独他们还是在一起,甚至都没怎么吵过架,这一切和他们在共同抚养一个孩子分不开。而他和周淳,一直都很庆幸有一个孩子陪他们走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