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钱姝带着村民撞门,场面一度混乱。
温念那时天真懵懂,不知道这一切是自己母亲策划的,以为是席景起了色心轻薄于她,还扇了席景一巴掌。
后来,温念嫁给席景好几年后回头一想,才想明白其中的蹊跷。
人家席景从小锦衣玉食,又是海归。
大城市还有国外什么漂亮的女人没有?至于轻薄她一个土里土气的村丫头?
只是,当温念哭着打电话质问钱姝的时候,钱姝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还沾沾自喜,反讽温念要不是她的助力,她能过上今日的好生活?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温念越发觉得对不起席景,是她,是她家里占了席景的大便宜。
故而她尽心尽责的操持家务,为他生儿育女,受了什么委屈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席景看着坐姿端正,仪容整洁捧着饭碗,细嚼慢咽吃着饭妻子,有片刻失神。
结婚前,温念是个长得特别灵动的小姑娘。
她的皮肤比大城市里长大的姑娘还白,太阳一晒,从内而外透着淡淡的粉,像抹了胭脂,颇为醉人。
可嫁给他后,她明明是从夏热冬冷四处漏风的土房搬进了冬暖夏凉的楼房,理应该更娇气些,不料反而更粗糙了。
尤其生了澄澄后。
她有时候连脸都不洗,身上的衣服都穿出味道也不换一件,头发乱糟糟的,趿拉着拖鞋,眼角还挂着眼屎的抱着哇哇大叫的孩子满屋子走。
说实话,他这一年半是越发不想回家了。
一天在外工作应酬本就很累,回家还要看到乱糟糟的温念乱糟糟的家里,以及一桌子清汤白水的蔬菜,真的很窒息。
不过今天……
他的妻子好像变了。
换上了漂亮裙子,化了妆,还舍得花钱吃肉了。
她的吃相也有了市里人的优雅。
席景看着看着,目光就不自觉的落在了温念的修长的天鹅颈上。
兴许是有半年多他没和温念亲热发泄的缘故,看久了,身体居然生出了欲念。
温念敏锐的抬眸:“怎么了?”
女人涂了唇蜜,唇色粉嫩还水嘟嘟的。
席景眸色深了几分,扯掉领带的时候顺手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没事,我去洗手。”走了两步,想到什么,“澄澄呢?”
以前温念做好饭自己不吃,都是要先喂席一澄之后再胡乱扒两口冷饭冷菜。
早前席景会劝温念先自己吃再喂孩子,就算先喂孩子,过后自己也要把饭热一下,总吃冷的对胃不好。
由于温念多次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席景索性也不劝了。
其实谁不想先吃饭?吃热乎的?